文赶紧把酒杯拿开,因为动作太快,酒洒了出来,将白手套染成紫红色。“别!别说!我不想听!”
“我希望与你一起度过余生。”
“……还是说了。”文露出一副苦涩的表情,把湿了的手套丢在桌子上,直接在七海面前蹲了下来,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没烧啊……还是说昨天打坏的其实是脑子?”
“我是认真的,夏小姐。”
“你昨天还在挖苦我。”
“那是昨日。”
“我们目标不同。”
“我不这样认为。从昨日起,我便决定以你的目标为我的目标。”
“你清醒一点,我还有形象经营呢,你能接受?”
“我可以。本来身为咒术师,朝不保夕才是常态,安定生活只是奢望,自然也不可能多么畅想未来。既然明日不知何时会截止,不如在这段时间内,选择自己希望的人。我也算是年轻有为的男性咒术师的一员,对你的形象经营有好处,同时我们是合作伙伴,这有助于我们之间合作关系的牢固。我不认为你有理由拒绝我。”
“……偌大个咒术界,竟只有灰原是正常人。”文揉了揉太阳穴,“以后干脆你代替我上谈判桌算了。”
“这么说来,你答应了?”
“你给我拒绝的余地了吗?不,不如说,你听听你说的是正常人能说出的话吗?”文一脸头痛的样子,“起来吧,别跪着了,怪吓人的。”
“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还来?!”文猛地站起来去拿桌上的酒,“我真是谢谢你今天准备酒了!”
然后,七海建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眼镜盒。
“……”文把酒杯放下了,手伸进腰包里也掏了掏。“这就尴尬了,因为昨天的旧手机被太大量的咒力冲击坏了,我去找武修理,顺便拜托樱给我重做了一副眼镜,能让我找回一点看见情绪的能力的那种……”
“没有关系。”七海从她的手里拿过那副眼镜,咔哒一声卸下镜片,装到自己送的那副眼镜的镜架上。“给。”
“我知道我应该吐槽,但我不知道说什么。”文戴上眼镜,从腰包里取出手机瞧了瞧。
那是一副纯黑方框的眼镜,款式传统,但胜在轻巧与百搭。后来,那副眼镜用了叁年,直到现在。
“戴上了,你该起来了吧?你再不起来我陪着你跪成吗?”
“最后一个问题。你昨日和岸本武没有……”
“你这也入戏太快了吧!”
一切衔接的是那么自然,他们曾昨日还疏离的像相互之间留有隔阂的普通学姐学弟,今天就已经成为了情人。
文行事随意,这种事从来碍不了她的手脚,而七海建人在这段关系里,也并没有感受到多少不快。
只除了有时不合时宜涌上的占有欲——不过这些都可以向她表达出来,她也会照顾他的心情,做出安抚。身为成年人,不会再像青少年时那样憋在心里闹脾气了。
还有,对待岸本武时有些麻烦。
之前还在安慰失恋的大孩子,转手就撬了人家墙角什么的,实在是不太厚道。
岸本武知道之后在电话里对他好一通大哭,然后又变化为一种“既然我不行那我就支持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男性友人,但因为你做事不厚道所以我也要折腾你,没事干就问你这个管钱的要提成,每次她来了我就要打电话炫耀气死你”这样奇怪的行为模式。
对此,文并不知情。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压榨的太狠了才导致岸本武总是找七海哭诉的。
至于解决这种情况的方式,便是如现在这样一般,由七海建人陪同文去岸本兄妹那里取东西。然后就能看到岸本武露出气愤又沮丧的表情,连说话时都拖着调。在得知是文要带着七海建人来这里拿东西后,看文的眼神都带上了恨恨。
“我是不是太压榨他了?”文和七海建人咬耳朵,“可我就是让他给我换了块电脑屏幕,甚至屏幕都是在我去北京旅游前就开始准备的啊。”
“只是你的错觉。”七海建人安慰她,顺便贴进了她的耳朵,“今晚去我家吗?”
文仔细想了想。最近几天做的太过了,怎么样都应该缓缓,可又想到高专里面现在有五条悟,夏油杰和伏黑甚尔叁个人在,于是果断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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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有人里面娜娜明最聪明,饰品能一天一换,不戴也行,眼镜可是本体,半秒都都离不了的。
以及,你们谁还记得伏黑惠被鵺掀了的屋顶。他是等不到文姐去给他修了,只剩下露宿和去和自己老爹住文姐的宿舍这两条路可选。
以及,我的电脑很难说坏了还是没坏,不过它确实从散热工具变成了吸热工具,我必须要给它加温才能使用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且我觉得它之后还会坏。所以以后我突然哪天断更,就是电脑真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