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正把旺财从被背包里抱出来。
一个晚上过去,它已经安静下来。
自己喝点奶,等我回来再给你加餐。陈述摸了摸它的额头,转身去了浴室。
严景川目送他的背影没入门后,目光才转到身旁的奶瓶,却没有动作。
今天结束,明天张时就会来把这只狗带走,他已经不再需要靠这些恢复体力。
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严景川在床上趴下,闭上了眼睛。
等到水声停歇,他双眸半睁,余光看到陈述擦着头发出门,径直走了过来。
怎么没动?陈述坐在床边,拿起奶瓶看了看刻度,又低头看向旺财。
感觉到背上落下熟悉的手掌,严景川也抬头看他。
从他眼底看出关心,看到他眸光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严景川又移开视线,心间莫名划过一丝异样。
陈述猜不透旺财的所思所想,伸手从它背后划过颈间,沿着前胸往下,在它肚子上捏了几下:还不饿?
明天就会离开,严景川放弃抵抗,僵硬地任摸任捏。
除了陈述,他从未和任何人这样亲密。
朝夕相处这半个月,或许已经让他有些习惯,但没有继续习惯的必要。
从明天起,他们不再有见面的可能。
最后一夜,给陈述留下最后的好印象,就当作给这段时间画下的完美句点。
今天这么听话?陈述放下奶瓶,把它抱起来,在他额前随意亲了一记,起身去柜子里取了一包新的奶糕。
严景川躺在他怀里。
习惯了相处,但他仍然没有习惯陈述偶尔的亲昵。
额头的触感延展起阵阵酥麻,让他依旧陌生。
陈述拆开包装,正把奶糕倒进饭盆,池鱼从门外回来。
你头发也不吹干,小心生病。池鱼进门就看到他还在滴水的发梢,说完接过包装袋,跃跃欲试,这个我来就好。
谢谢。陈述于是把狗放下,去了卫生间。
池鱼蹲在地上,对旺财说:快吃吧!
突然落地,严景川看他一眼,眸底微沉。
池鱼喜欢陈述,两人住在一起,更方便池鱼近水楼台先得月。
旺财?
严景川没去理会他,转身回到床上躺下。
池鱼看着它,又看看手里的狗粮,无声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