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伯的爵位由他弟弟袭了,这事当然也传到了孙太后的耳朵里。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孙太后正抱着一只胖乎乎的猫,自前往后摸着它的背脊。
这是新送进咸熙宫供她消遣的玩物,长了一身的好皮毛,油光水滑,摸起来正舒服。
歪在美人榻上,孙太后哼了一声,道:“果然还是落在他头上。”
不过孙家与忠勤伯府并不常走动,更别提关注一个瞧上去就不堪大用的庶子。
但既然人家袭了爵,贺礼还是要送的。况且谁又知道,新忠勤伯能不能为孙家带来好处呢?
因此,孙太后便吩咐:“派人去问一声父亲,看他要何时表个态。”
在旁候着的金缕躬身应了。
孙太后又问:“近来养心殿都无事么?我倒许久没听见那里的消息了。”
出了赵宜安中毒一事后,紧接着孙妙竹被打杀,孙语兰被废了位份送去冷宫,唯一剩下的孙柳月也不敢再露面,自除夕夜后便一直告病,久居万安宫不出。
没了这起人耍活宝,孙太后倒觉得有些无聊。
金缕思忖了一会儿,回道:“并没什么新事,咱们的人来报的,也都是平常的消息。”
孙太后慢慢点头:“没有就没有罢。”又道,“三个里折了两个,剩下这个脖子一缩,也不中用。倒是春选将近,不如趁这机会,再挑几个可靠的送进来。”
说起这个,孙太后也有些恼怒:“赵宜安都在他身边多久了?怎么还不见他厌烦?”
原先想着过了这半年,赵陆总该对赵宜安失了兴趣,谁知道他还疼得眼珠子似的,仍旧让她住在养心殿,也不提搬去别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