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殿下从番邦进贡里头扣下来的小玩意儿,看着好看又金贵,却换不了钱,大齐是明令禁止外邦之物流通的,为的是防止囤货居奇,这些东西除了用来哄唐姑娘,也没个别的用处,况且这个是殿下没看上眼的。
即是主子赐的艾娘也不再推辞,双手托着那珠子举至头顶,恭敬的跪地磕头后才敢将串子包好揣进怀里。
陈医令在外间不知往肚子里灌了多少茶水,才等到艾娘出来。他对自己毫无用武之地一事不平,却不是个乐意迁怒别人的人,也是个有医德的好大夫。
还是和颜悦色的问艾娘唐玉晚伤的如何,又掏了袖里带的玉肌膏给木生“女儿家皮嫩,不似糙小子,这药膏还是能用上的。”
木生不推辞,面带笑意的将药膏纳入袖中朝他拱手行一礼“陈医令忠心耿耿,殿下心里头可都记着呢。今日也劳烦陈医令跑一趟了。”
“公公客气,为殿下卖命是应当的,何来辛苦一说?今儿天也不早了,下官就先告辞。”陈医令褒拜回礼,拎了药箱便开口告辞。
“那杂家便替殿下送送陈医令。”木生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嗓音尖细,请陈医令先行一步。
“公公客气。”陈医令拱手揖让,终是先踏出一步,木生紧跟着在后头,那艾娘落在了最后头。
那头官腔打得正浓,这边萧晋正替唐玉晚整了被子陪她说话。他鲜少能有机会与她正大光明的静静独处些时候,自然是每次都格外珍惜。
唐玉晚倚在床架上小口饮着茶水,因手上不方便,是瑶月端了水递到她口边,她哭嚎了近一个下午,方才不觉,如今竟是有些口渴了。
“华嬷嬷呢?方才也未见着她。”唐玉晚喝过水后环视四周,竟是未见华嬷嬷的身影,往日里可是恨不得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萧晋给她身后垫了垫褥子,漫不经心回她“我遣人送她回唐国公府传信去了,她虽是较你身边儿的小丫头经验多些,到底年纪大了手脚不麻利。”又抬眸直视她认真道“你放心便是,你的人,我都好生护着的。”
唐玉晚一愣,竟不知他这郑重的一句是何由来。萧晋也意识到这突兀的一句十分不妥,便急忙岔开话“累了半晌,想是饿了,可有什么想吃的?”
“忙了半晌?如何忙的?我只跌了一跤躺在床上,忙的都是你们同那医女姐姐。”唐玉晚有些不解,反问他。
萧晋一点她的额头,调笑道“哭也是件极耗体力的事儿,何况你又哭了许久。”
唐玉晚面上一红,瞋他一眼,随即往被里头一缩“连子安哥哥现如今都学坏了,会打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