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祁涵总是坚信,自己弟弟不是个无情的孩子。只是他当时太小,不懂表达自己孤独。
因为得不到拥抱,所以更加孤僻,满身是刺。
“你在想什么恶心巴拉的事?”祁唯羿忍无可忍的拍开的手,站起来气得叉腰,“快送我回去。”
“好、好。”祁涵纵容地应下来,跟祁唯羿往外走,“所以,下次生日会打算怎么过?”
“明年再说好了。”祁唯羿踏着月色,坐进他的车里,扯过抱枕露在怀里,整张脸埋进去闷闷的说,“过生日好麻烦。”
“我看你很开心啊。”其实他好像做什么都挺开心,从本质上来讲,祁唯羿应该是个喜欢和人相处的孩子。
当然,睡觉不算。
他睡觉的样子,还是很恐怖。
“好累,明年再说。”祁唯羿意志坚定,小气抠搜的说,“他们吃了我的蛋糕,接下来一个月,我要向他们讨礼物!”
蛋糕不能白吃,有原则的祁唯羿小朋友掰着手指,细数有多少人欠了自己礼物。
“明明是我买的蛋糕。”祁涵深深觉得,他为祁唯羿付出太多。
上次经过聪敏提醒,他才意识到,弟弟赚的钱都存了起来,用自己的卡在外面胡天海底。
难怪他觉得最近两年,自己账单消费额度惊人。
败家孩子能怎么办?现在扔已经来不及了。
“哦,你还欠我生日礼物!”祁唯羿又掰了一根手指,严肃提醒道,“快点送给我,不然我会记仇的。”
“我现在相信你三岁了。”这么幼稚,肯定还在念幼儿园。
临时过完生日的祁唯羿身心愉悦,第二天神清气爽回到《自闭》剧组。
孟衡两眼乌黑,瘫倒在椅子上,奄奄一息仿佛随时魂归西天。
“孟导,你怎么了?”戏中女二番董茵不明所以,关切的问了句。
“别提了,我昨天去参加祁唯羿的生日会。”孟衡虚弱的撑着身体,眼前出现黑色星星,指引他走向黄泉路。
不行!戏还没拍完呢,我要活着!
孟衡重重晃了下脑袋,把黑星星全部晃走。
“唯唯的生日会?”董茵脑袋上冒出问号,“唯唯昨天过生日吗?而且你参加他生日会,怎么…”
“哦,他喝多了。”普思端来剧组标配的保温杯,里面传来又酸又辣的味道,特别提神醒脑。
孟衡捏着鼻子灌了一口,才终于活过来,给她解释道。
“生日到最后,那些人开始喝酒。我以为我酒量不错,想着陪他们喝两杯也没事。结果…”孟衡眯起眼,愤愤说,“祁唯羿不知道拿了啥给我,几杯喝下去,我就不省人事了。”
“你昨天还说那个酒很好喝呢,”祁唯羿赶过来,坐在孟衡身边,伸出两根手指问,“孟导,这是什么?”
“二。”孟衡回答。
“看来你酒还没醒,”祁唯羿并拢剪刀手再张开,正儿八经的回答,“这是‘耶’哦。”
“不是都一样的吗?行了行了,我还撑得住,准备拍戏吧。”孟衡烦躁的挥挥手,还是觉得头疼得厉害。
那崽子昨天给他下药了吗?孟衡刚冒出想法,又觉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