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对我笑一笑,我就为他肝脑涂地。”
清辞提着酒袋子倒了倒,倒不出一滴酒来了。
她怒而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去他妈的!”
小舞慌忙一手扶住她,“你喝多了,我们进屋去。”
大半夜的,这院子里不会有人来,可小舞还是担心旁人瞧见她这个失态的模样。
“去他妈的,”清辞双眸酡红,又骂了一声,“太子能杀他爹,老子就不能弑主?”
什么忠义,什么仁孝,秦承泽自己都做不到,她凭什么不能叛主,凭什么不能造反?!
弑主二字小舞听得心肝打颤,“住嘴吧你,还要不要命了。”
清辞任由她扶着往屋里走,不甘心,“我怕什么?我师父去塞外了!没两个月回不来,我还怕谁?”
“你……”
“谁能弄死我?!谁有这个本事!”
清辞一把甩开了小舞,往外走的大步豪迈,吼了一声,“老子现在就去要他命。”
“清辞!”小舞又急又慌。
她没能走出院子,就两眼一翻,软绵绵倒在了小舞身上。
醒来,清辞感觉到一只干燥的大手在揉搓着她的掌心。
她猛地抽了回来。
睁开眼,果然,看到了秦承泽那张晦气的脸。
清辞醒了醒神,这是她和小舞春喜同住的偏房陋室。
秦承泽看了眼自己被甩开的手,神色微微一凝。
继而若无其事的微笑着说:“你酒量那么差,还总贪图那几口。若是口欲忍不住,我来陪你喝,醉了我也好照顾你。”
他轻垂的桃花眼下,是绵软的胜雪温柔。
清辞忍不住扶着床沿呕了下,啥玩意儿也没吐出来。
她喝了酒就会睡得很熟,熟到别人进进出出,坐到了她床边上,她都醒不过来。
睡过去前她做啥了?啥也想不起来。
清辞捂了捂心口,“你怎么来这里,也不怕惹人闲话。”
“由他们传去。”
秦承泽看着她掀被起身,她又一次避开了他去握腕的手。
他尴尬道:“你昨晚就很不对劲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