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声声承诺不会再有下次,大概是这一个时辰的夜风,把他给吹清醒了。
“郡主入府了,清辞,一块儿去瞧一眼吗?”
这一天,清辞感觉很烦,在院子里扫个地就来了三拨人约她去看郡主。
到这第三拨人,春喜也忍不住了,“要去你们去,没了清辞你们是觉得没趣是不是?”
对方被这一说,面上挂不住,也只对她翻了个白眼。
“好心约你们看热闹而已,不领情就罢了。”
“我他妈谢谢你好心。”春喜举了举手中扫把,对方立马落荒而逃。
等人走光了,清辞扫完了地,揽过春喜的肩膀,“想不想上街玩玩去?”
她掏出一包装满碎银的钱袋子,春喜眼睛都直了。
清辞笑着说:“我请客。”
“你哪来这么多钱?”春喜激动得声音微微颤抖。
“做大公子的贴身婢女,你以为是白做的啊。”清辞抛起钱袋子,稳稳接住,“春喜,想不想赎身?”
在金陵城的满街琳琅间,春喜全程都在尖叫。
“啊啊啊啊啊这个好!啊啊啊啊啊我好喜欢!”
半月形的拱桥上,春喜啃着大饼,瞧着桥底下游来游去的花船评头论足。
“你看那个肥头大耳的老头子,抱着的姑娘不过豆蔻模样,太恶心了。”
“那不是张大人的公子吗?他跟孟小姐的婚事成了?都在一块儿游湖了。”
“哎呀,那个……”
春喜的手指在指向一条从远驶来的游船时,声音戛然而止。
清辞也看到了,
南淮郡主站在那船头,一袭蜜合色缕金裙裳,眉目如画,风姿清雅。秦承泽抖开手中白狐大氅,披上她肩头。
他们相视而笑,郎俊女貌,成了湖上靓丽风景。
清辞赶紧收回目光,“走。”
春喜一手拿着大饼,一手握住了她,“清辞,你还好?”
“挺好。”清辞拉着她往桥下去,直奔霁月楼。
春喜跟着她到了霁月楼下,抬头望了望高大的门匾,咽了下口水,“我从来没想过进这里面吃饭。”
“有钱就进得去,这也不是啥了不起的地方。”
清辞带她进去。
小二笑盈盈的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