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抬手去摆弄花盆里的花卉时,软袖滑下来,露出一截玉白的手臂。
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经不住一点挑逗,终于控制不住,一把将我拽过去压在地上,吻住了我的唇。
春宵一度,他找回理智时,看着浅青色丝绸被单上的落红,低声道:“我愧对佛门,却责怪公主逼良为倡。事实上当年在宝华寺,我说的愿为公主解忧,是真心的。”
我很喜欢摸他的头发,估计养个两三年,这头发也就长了,到时候他的模样应该会更俊些。
“父皇赐的婚事就不推了,慧空,你来做我的贵妾。”
他神色怔住,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很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你难道不想做我的男人?”
他脸色极其难看,咬着自己的唇,道:“公主,男人怎能为妾。”
“这就是你思想的不对了,”我说,“我毕竟是公主,你难道指望我为你一人守身如玉?”
我曾经,是想与一人厮守的。
可是在当初听到他那番话之后,我就不再想对男人太上心。何必去深究男人对自己有几分真心?喜欢就收入囊中,想到他就找他侍寝,不就行了?
我堂堂公主,怎么不能三妻四妾?
他似乎不太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公主若非要如此,我还是再次皈依我佛的好。”
“随你。”
我侧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看着他,“这天底下,愿意跟着本公主的男人多的是,不缺你一个。”
他思想挣扎了很久,最终不能弃我而去,他到底生性善良,觉得拿走了我的清白之身,就该对我负责到底。
事实上,这东西我没有太在意,毕竟也没人敢同我计较。
为了防止怀孕了弄不清是谁的孩子,我很讲究的,一个月睡驸马那屋,一个月睡慧空那里。
但是他俩都不太给力,我想要个孩子,却大半年都没得动静。
于是我又纳了两房妾室。
驸马倒是无所谓,慧空为了那两个新妾室闹了好几天别扭,那脸色臭的。
我费了好大劲儿都没哄好,都快失去耐心了,他却来主动低了个头,又变成我心尖宠。
我挺喜欢他那个傲娇的样子,无关他内里到底是什么人。
至于我的荒唐行径,父皇母后何以容忍?
他们起初是不同意的,我单枪匹马跟父皇母后辩论好几个时辰,他们最终撒手不管。
他们当然说不过我,因为他们不占理,凭什么我不能有很多男人?
------------
番外:傅云从那点破事一
我不至于变态到时时刻刻管皇后叫皎儿,我一般喊她皇后。
立她为后也不是完全因为她像某个人,只是我喜欢那一挂的。
审美偏好就在那里,很正常吧。
做皇帝之后,连喝个酒都得挑休沐日了。某一天,我酒多的时候,彻底的把皇后看成了某个人。
然后我就仿佛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迷恋于那一点酒后幻境。所以后来我每回喝酒,都要皇后陪我,委屈她来满足我那一点实现不了的念想。
也就是酒后委屈她一点,平日里我还是很清醒的,皇后是皇后,她是她。
那些年,李月皎在刻意避着我。
我特别勤奋的出席各种宴会,可是很多场合她该出现的,我却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于是我兴匆匆的去,恹恹回来,如此这般,许多次之后我依然心存期待。
其实我也明白,见到了,她也不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了。
我想我最喜欢的,最不甘失去的,还是很多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表妹,她的明媚开朗是我从不曾拥有的。
我最大的罪过是,亲手把她变成了,像我一样不快乐的人。
我第一次恐慌,是在父皇提出要让我们和离的时候,搞不懂,已经做了夫妻了,竟然还可以有和离这种操作。是我草率了,我以为这辈子我跟她就已经绑死了,哪怕她再不乐意。
我后来才明白,父皇先来同我说,而不是立刻下决定,是在给我机会。
可是我并没有把握好,我把她逼得到御前去请求和离。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要伤害她的,我是认真的,想履行为人夫的责任,可是她反应太过激烈。
我把事情办成这样,父皇对我的能力很失望。
我是没什么能力,父皇退位时跟我说,若不是老四沉迷武术,若不是世界太大想跟母后去看看,这皇位轮不到我来继承。
我也不稀罕啊?谁要当这皇帝?母后不挺能生的么?咋到老四就截止了?
父皇还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他嗣下稀薄,希望我能多多的开枝散叶。
这倒不难。
我暗自跟李月皎较劲,她生两我就生四个,她生四我就生八个,她只有一个楚天阔,我后宫三千有的是女人等着我去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