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了现场, 她才悄悄的下了山。本想去瞧瞧百里长老的,想想还是算了,现在还没时间来理雪族的事情。
她照着记忆又一次来到了雪族炎族的交界处,那处的结界不知为什么薄了很多,燕宁这次都没费什么灵力便穿了过去。
一穿过去,就听到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眼前乌压压的一群男人吓得燕宁还以为自己是暴露了。
仔细一瞧才发现周围的男人都是在看热闹,根本没人注意到她从结界里头过来。
这个热闹,自然雪族圣女和炎族族长打起来了。
“你们说咱们族长跟那个圣女,谁能赢?”
“这还用说,肯定是咱们族长啊!雪族的人在咱们这边实力发挥不出来多少,肯定是打不过族长的。”
身后的男人话音刚落,就瞧见自家族长如落叶一般从空中晃荡下来,噗通一声砸进了地里。
…………
“炎苍,交出雪魄,我看在咱们多年比邻而居的份儿上,饶你一命。”
“休想!到了我嘴里的东西想让我吐出去?做梦吧你。有本事你就一直用丹药提升修为,我看你能撑多久!老三,你们都是死了不成?!”
炎苍捂着胸口,朝身后大喊一声,顿时又跳出来了几人。那是炎族的几个长老,海棠之前都是见过的。
想起当时为她引荐的那个男人。海棠脑中又响起了方才听到的那些话。
“那什么雪族的圣女,听着高贵圣洁的,其实也就是个饥.渴的biao子。咱们少族长随便使点儿手段就乖乖把雪魄拿了出来。”
“哈哈,你不知道,每次看到她那张冷冰冰的臭脸我就特想把少族长在外头有很多个相好的事告诉她,看看那张冷脸会不会变个样子!”
“唉,可惜了,现在少族长死了,勾不着那个圣女了,族长到时候肯定不会交出雪魄,有的闹咯……”
一句一句都宛如长针一般扎进心里。海棠一想起来,心里就恨的不行。当时她心底还有理智,担心是自己误会了炎烈,特意抓过了其中一个小子搜了魂。
结果,他两人说的一点也没错。
自己被炎烈骗了!
还骗那么惨……
她是一片真心,可火烈呢,人家不过当她是个有价值的东西。为了雪魄才一直和自己虚与委蛇。背后还不知道是怎么笑话自己的,否则怎会连两个小喽啰都知道炎烈的那点儿事!
海棠越是回忆,眼底的黑色也越来越多,已然是要入魔的迹象。
“不好,她要入魔了,快阻止她!”
入了魔她便不再受炎族对雪族人修为的压制。现在就这般厉害了,若是没了压制,岂不是要翻天。
几个长老都瞧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再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都拿出了自己法器,朝着海棠招呼过去。
燕宁瞧着那海棠圣女一对四,竟然只是受了点轻伤,心里头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这个圣女修为高的有些反常,她是真的要入魔了……
她若是入了魔,今日炎族危矣,雪族,危矣。
以她那为了相好就能将镇族之宝拿出去行为,燕宁就看得出来,她对雪族是没什么顾念的。说不准入了魔还会回去大开杀戒。
那头炎苍看着兄弟几个联手都没占到一丝便宜,心里头也开始着急起来。不管怎么样,雪魄是绝对不能交出去的。这时他想起身边一人来。
“煦儿,过来。”
那被称之为煦儿的男人听到唤他,立刻便蹲下身来。
“父亲有何吩咐?”
“今日为父要交给你一项重任,这枚指环你拿去,等下趁乱跑出去将它扔到禁地里的那池岩浆中。”
“是……”
炎煦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顺从,从来不会去问为什么。不过今日他的声音里头有那么几分兴奋,而一直观察着打斗的炎苍并没有发现。
燕宁一直在重点观察着炎苍和海棠,自然是发现了他偷偷给了身边人什么东西。那个男人燕宁仔细一瞧,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回忆了下最近的人和事,她又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那个男人。
弄不明白心里始终是觉得怪怪的。她转头和随意找了个炎族人不经意的套了套话,才知道那个男人竟是炎苍的儿子炎煦。
族记中,炎苍有两儿子。炎烈没了,这炎煦就是他唯一的儿子。
那炎苍给的东西,其中的价值就得重新估量了。
正好这边的圣女大概是药效快过了,在几个长老的围攻之下渐渐开始不敌,好些人都放松起来,于是她慢慢的朝着那边挤了过去。
眼瞧着离炎苍也就两尺的距离了,打斗中心突然爆发出一阵另人心悸的气势。燕宁心头一跳,灵气瞬涌将她护的严严实实。等那阵气势一过她回头一瞧,看热闹的倒了一大片,四个长老也已是倒下了两个。
而那海棠,一双眼变得血红,她入魔了。
…………
看出不对来的炎族族人立刻跑的跑散的散,燕宁为了不显眼也跟着一起跑走了。很快那边就只剩了几个族长的心腹。这时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扫过她,燕宁不动声色的看回去,发现正是那个让她觉得眼熟的男人,炎煦。
自从知道了他是炎苍的儿子后,燕宁把那点儿眼熟归结为是大概是他长的和炎烈有些像,所以自己才会觉得眼熟。一时也没就没再深想。
炎煦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燕宁方才瞧的真真的,炎苍是交了什么东西给他。极有可能是雪魄,或者说是更珍贵的东西。现在那边的修罗场自己是不能去了,先跟着他看看。
这会炎族里都乱的很,也没谁去注意多了一张生面孔。燕宁便一路跟着炎煦走进了一座深山里。
越往里走,空气就愈发炙热,燕宁一个海妖,对此是感到极为不舒服的。至于修为,倒是没有什么压制。
好一会儿,那炙热的感觉又没了,前头炎煦走着走着,竟是到了一处暗崖直跳下了下去,燕宁伸头一看,那人竟是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