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正砸着嘴回味这两日的朝局,忽然打南边儿窜过来一团小小的白影。
淮南王一个激灵,当即拉弓上箭,一击即中。
那王府的侍卫上前捡了猎物来,捧到淮南王马前——原来是只兔子。
今日淮南王诸事不顺,一进入密林便被野猪拱了一下,差点翻身掉下马。等进了围场深处,萧让是一只接一只的猎物往回运,淮南王却只能瞅见一些野山鸡、袍子、兔子之流。
只见淮南王盯着那雪白的兔子看了半晌,伸手把弓箭丢给一旁的护卫,一脸揾色,颇为想不通道,“邪了门儿了,本王今天没侯爷猎的多也就罢了,怎的还比不过本王的王妃?”
方才,跟在晖如公主身边的护卫特地来报,说是晖如公主和庆国公合力射杀了一只浑身雪白的白虎。
端坐马上的淮南王听了这消息,硬朗的面容上半喜半忧,神色真可谓是变幻莫测。
萧让看着那丁点儿大的白兔,嗤笑一声,兀自拍马而去了。
淮南王听了这声嘲笑,当即追了上去,“萧彦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今天差点把这芳林围场里头的狐狸猎绝,是憋着火气和我媳妇儿比试呢!我家王妃可是纤弱的女流之辈,你让着点儿行不行?如此斤斤计较,好意思吗你?”
淮南王一急,竟是连自称“本王”都忘了。
萧让挑眉,“平日里,本候让着王爷也就罢了。现如今,还得让着‘能生擒猛虎’的王妃?”
只见萧让活动了下筋骨,淡淡道:“凭什么?”
“萧彦礼,你个王八犊子!”淮南王听了,当即气的直打哆嗦,“平日里谁让着谁了!你给我说清楚!”
萧让扬起策马金鞭,轻轻摇了摇头,“啧。王爷言行如此粗鲁,怪不得直到现在,晖如公主还要和王爷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