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忍不住。
只要一刻寻不见那张俏生生如暖阳般的脸,他便浑身不自在,一想到她的行为不在自己掌控范围内,会慌乱,会着急,如鱼缺了水,草木没了太阳。
他想将她藏起来,藏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孤岛也好,荒山也罢,不想她被琐事搅扰,从他身上分去一星半点的注意。
白沉柯烦心地将书扔在书案上,想来想去还是想去瞧瞧被他锁在屋子里的那个小丫头。他刚起身,便察觉到内堂的窗边似有声响。
那窗纸上发髻的样式甚是眼熟。
他心中坚硬的冰瞬间裂了条缝,有暖流从里头溢出来。
他走过去推开了窗。
白沂柠被那扇骤然打开的窗吓了一跳,忙蹲了下去,躲在墙根处。
“出来。”
白沂柠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
沉默了一会儿。
“哥儿我错了。”她鼓起勇气道歉。
“我不知哥儿跑那么远给我买了那么些吃食。”
她抬头,眼睛忽闪忽闪,语调娇软。
见白沉柯依旧抿着薄唇不理她,白沂柠委委屈屈地继续说,“屋子里没有灯,伸手不见五指,我有些害怕。”
“方才还摔了一跤。”白沂柠伸出白嫩的小手,“你瞧,这里都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