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怜咳嗽了两声,略带鼻音道:“我并没有受伤。我只是感冒了,请不要大惊小怪好吗?”
“你真的没事吗?”墨寒还是不放心地确认了一遍。
“我很好啊!完全没有任何的事情!”
祁月怜在说这话的时候,花未眠站在花园里,声音刚好从正对着花园的窗户里传了出来,她担心地望向祁月怜,就见她单手撑在桌面上,白皙的指尖未免有些太过于苍白了。
可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祁月怜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她是个坚强的人啊,花未眠蹲在地上,一边浇花,一边托着腮想着。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花未眠眼里变成了“女壮士”,祁月怜盯着庭院里的一片绿意出神。
她已经很久没有静下心来享受这样悠闲的时光了,可是祁月怜在放松下来的那一刻,心里总有一处没办法释怀。
她知道那是很小很小的一块,属于楚希夜的地方。
应该只有针孔那么大,祁月怜点点头,在这舒适的阳光里闭上了眼,她只给楚希夜这么一小点地方。
一大早,待花未眠带着伯爵去溜了一圈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借给祁月怜的衣服,正整齐地折叠着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整个房间里跟她有关的痕迹都被谨慎地抹去。
花未眠了然地点点头,也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在抱起那叠衣服的时候,她看到压在衣服下面有两个小药剂瓶,还有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小卡片。
这是她留下来的“礼物”吗?
虽然觉得送药剂瓶的举动十分让人感动,但是花未眠还是忍不住想到,如果是一盘炸小鱼该多好啊。
晚回来一步的小鱼干一见到屋里没人了,顿时炸毛了一般在角落里疯狂地寻找着祁月怜,它甚至在空调背后的缝隙里面翻找。
天了噜那个做菜一级好吃的铲屎官不见了!
留着它们继续吃“猪食”!
喵了个咪的!
花未眠真的是一点也不想懂小鱼干这行为的意义,真的。
恢复得差不多的祁月怜抖了抖军靴上的泥土,翻身跨上了自己的战车,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楚氏的家庭聚会。
全身上下都备好了装备,祁月怜在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镜,黑色的长发在空气中几乎变成了一道直线。
这几天祁月怜一直在苦恼着,她应该怎么做,可是在现在这一刻,重新回到了洒脱的自己,她瞬间就豁然开朗。
即使过了今天之后可能会再次离开他的身边,但是这都不是她纠结的症结所在,只要能够多一点时间,就一点,陪伴着他,她就很开心了。
祁月怜天生就红润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谁让楚希夜这么“娇弱”呢?
不排除楚希夜在这样的宴会上会受到人身威胁,祁月怜扁扁嘴,已经做好了随时在通风口、下水道穿梭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