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垂着脑袋,抓着头发一点点往外扯,好不容易解开时,她听到了耳边低润的嗓——
“引人注意的方式还挺特别。”
她怔了半刻,下意识道:“什么意思?”
他掀了掀眼皮,语调有些习以为常:“接下来是不是想问联系方式?”
“你……”梁挽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傲慢自负的男孔雀,气血上涌,一时间竟然语塞了。
因为生气,她面红耳赤,看上去还真像女儿家怀春的模样。
男人靠着墙,慢条斯理地拉长音:“其实呢,也不是不能给你。”他凉凉地看着她,随手抽了张干纸巾,轻笑了声:“冒犯了。”
微凉的指尖隔着薄薄纸面,轻佻地捏住少女的下巴,缓缓转向镜子。
镜面映出一张晕妆严重的失意face,睫毛膏和晕掉的眼线糊成一团,脸颊上好几道脏兮兮的泪痕,把粉底都冲花了。
大写的惨不忍睹。
更火上浇油的是他凉薄的语调:“只是你这样来搭讪,也太不讲究吧?”
作者有话要说:陆衍:啧,长太帅就是这点不好,投怀送抱的人太多了。
梁挽:沙雕。
男主双重人格啊,两个人格之间记忆不通,换言之第二人格干了什么,第一人格是完全沉睡状态不知情的,大家看文注意伏笔。
下本接档《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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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里不一的酒窝女神 x 阴冷乖戾的不良少年
【一段荡气回肠的追妻火葬场故事】
荆羡被校外的混混堵在弄堂口,娇柔清纯的小脸上满是俱意。
她无助地抱着书包,委屈地冲经过的暗恋对象呼救:“容淮,救我!”
少年脚步一停,漂亮的眼睛染上嘲弄:
“救不了,女王陛下。”
荆羡想起上月逼着三中那帮孙子跪着喊她女王陛下的画面。
似乎被他看到了呢。
尴尬。
第2章 醉个够
纵然自负美貌,可对着镜中这样一张邋遢的花猫脸,梁挽一时也有些茫然,等到回过神来,男人已经退开了三步远,蹙着眉搓了搓碰过她的指尖,又重新洗了遍手。
这是相当嫌弃的意思了。
梁挽气到肾上腺素狂飙,素质十八连都快到了喉咙口,顾及到周遭服务生的眼神,又生生咽了下去。
那人却再没看她一眼,旋身离开了。待得走至门口,原本用餐区的几位青年匆匆起身,毕恭毕敬地跟在他后头,像极了帝王身侧的御前侍卫们。
真能装逼啊。
梁挽恨恨看了两眼,极度不爽地回到了包厢。
结果左晓棠还在原位发花痴,屏幕定格在男人精雕玉琢的侧颜上,听到移门声,头也没抬地叹息了一声:“好烦,他的出现彻底熄灭了我跳槽的心,我决定为公司做牛做马无私奉献到退休。”
沙雕玩意儿。
梁挽嫌弃到连白眼都懒得翻,在她身侧坐下,果断夺过她的手机,三秒钟删掉了这条带有视频的聊天记录。
左晓棠抢救不及,凄凉又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满脸心痛地瞪着她:“没想到我们姐妹十年,今日却要为了一个男人反目成仇。”
“呵。”梁挽冷笑了声,翻出粉饼盒和湿巾,对着小镜子一点点擦掉眼周那圈乌糟糟的东西,语气还有点迁怒:“我这副鬼样子你怎么不提醒下?”
“这有什么。”左晓棠颇有些不以为然:“都他妈失意了,还在乎皮囊干嘛,你已经不食人间烟火太久,早该走下神坛放纵一回了。”
梁挽没吭声,只是重重地擦着下巴,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手指的温度,她磨了磨牙,表情有点阴森森。
接下来的话题总算没有围绕那一位,两人边吃边聊。不过彼此间都默契地跳过了梁挽去纽约选拔abt舞团这件事。
接近凌晨两点时,包厢门再度被拉开,服务生轻声细语地提示客人要打烊了,跪坐在榻榻米边上,温柔地递上账单。
上头一串触目惊心的数字。
梁挽看了一眼左晓棠,对方正拨着刘海,贱兮兮地笑,脸上明晃晃写着四个字——谢谢老板。
“行了,别装孙子了,一顿饭,我还请得起。”她很干脆地刷了卡,随即在走到尽头穿上鞋,拉着行李往外走。
一楼灯火通明,旋转门慢悠悠地绕着,落地玻璃里外似乎是两个世界,外头冷风瑟瑟呼啸而过,里头却温暖如春乐声轻扬。
梁挽步出酒店,面无表情地站在廊架下。深秋的寒意一点面子都不给,绵延不绝往她脸和脖颈处袭来。
她突然就有些恹恹,负面情绪悄无声息地在心底滋生。垂眸按亮手机,莹白光晕映出几个字,十一月十五日,周六凌晨一点五十七分。
不想回家,也不想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