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封行朗,这是抗生素,你早晚各吃一片,还有两瓶矿泉水……”
雪落一边压低声音叮嘱封行朗的用药剂量,一边急切的将三板药和两瓶矿泉水一并递送了进去。
昏暗中,雪落感觉有个人影朝自己扑身过来,带着手铐的金属撞击声;紧随其后,她便被封行朗探出的手臂勾住了后脑勺,往前轻轻一带,她喋喋关切的唇,便被男人给缄封住了。
这个吻,并不是很舒适;因为有铁栅栏的阻拦,双方的脸被迫要贴上冰冷的铁栅栏。
加上这一刻的雪落是高度紧张的,所以她并不能感觉到温情的东西,反而增加了她的负罪感。
在河屯的地盘上,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里,又怎么能让雪落安心呢!
再则,自己跟这个男人不是已经决定好要一刀两断的吗?
“封行朗,你别这样……”
雪落奋力的推搡开了封行朗紧箍在她后脑勺上的手,带动着手铐撞在铁栅栏上,吭啷作响。
封行朗没有执意的继续,而是松开了对女人的束缚。
不仅是因为这样的亲昵会让彼此很不舒服,也因为封行朗真的是力不从心。
整个人疲乏困倦得利害,处于虚脫状态下的他,似乎每一次呼吸都带上了病态的烫意。
雪落没有感觉到封行朗的温情,只感觉到男人探在她嘴里的唇和舌尖有些烫人。
“封行朗,你在发热?”
“嗯……好像有点儿。”
封行朗的声音沙哑着,像烟熏火燎过一样。听得出,也感觉得到,男人真的在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