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从牧场回了归化,也不知是谁把她借到敬石如的消息传了出去。
满城传得风言风语,而她还不知情。
倒是晋阳楼的买卖一日比一日的好,热河收来的皮货也都销给了大盛魁,担心的官府落井下石也并未发生。
大多顺顺当当。
如若不是她的肚子还没有消息的话,站在父亲病榻前述职的时候,路沅君会更有底气。
算盘边儿上有一只青瓷的碗,碗里黑乎乎的药汁,说是什么宫廷秘方,当今太后就是喝了这个才生的皇上。
路沅君的手几次伸向这碗,又几次退了回去。
无他,这东西闻着也太苦了。
敬石如瞧见路沅君那几次伸出的手,只觉得分外有趣,眼底笑意更浓。
他忽的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纸包,手指将那纸拨开,露出了一块四四方方的黑乎乎的东西。
“给。”
他朝着路沅君将其递了过去。
路沅君这几日没少吃补药,瞧见黑乎乎的东西就打心底里发憷。
她倒宁愿敬石如给她介绍个风水先生,挖了路家的坟换个地方埋,也好过这会儿再吃一味药。
“张口。”
敬石如见路沅君不曾起身,便自己迈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