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提,锦笙也猛然想起这桩案子。
她刚来汜阳和哥哥在花月妍相聚时,哥哥不就谈到了这桩旧案吗?时隔九年的旧案,尸骨不存,背景空白,且死者还是景元帝跟前的重臣,她只需要安插个证人,便可以把人命顺势推到霍奕的身上。
锦笙沉吟着点点头,随即又回过神,转身要走。
刚踏上正门口的台阶,便听见了脚步声,紧接着身后传来了安怀袖的声音,“锦兄不和我告别就要走了吗?”
问话里,有一丝不易捕捉的颤音。
锦笙的脚步停住。
“为何锦兄会害怕见到家母?”安怀袖望着锦笙,觉得有个自己想不到却又应该很明显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目前为止,他是匪夷所思的,只是莫名地就不愿意她现在这么溜了。
锦笙垂眸轻嗟了口气,转过身来,“安兄告辞,小弟下次再来拜访。”
“等等!”安怀袖急切地喊道,“锦兄还没告诉我,为何害怕见到家母?!”
“思蘅!”安秉容皱眉呵斥他。
安怀袖怔住,垂眸嗟了口气,他收敛住些情绪,有些苦恼地扶住自己的额头,低声道,“我不明白,但是我总觉得,我要是就这么不明白下去……好像会错过些什么。”
锦笙微微拧起眉,没有回头,“下次,下次小弟就告诉你。”
“为何不是这次!?我现在就要知道!”
“思蘅!你给我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