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绑之后，林楚活动了一下手腕，还留意了一下他手指上的伤口，这才说道：
“可不是我随口乱说的，确实是你们承受不了。像你们，老白要是真的给你们点上一滴血的话，估计不出一年，就会死亡。老白可是轮回，你以为他的血只是普通的血液吗？不要说你，哪怕就是有点道行的所谓的那些道士，哪怕真的有机会搞到老白的血，他们自己也不敢用的。也就只有我们这少数人，才能够承受得起……除了我们之外，暂时也就只有……”
飞扬吃了一惊，说道：
“怎么可能？小心不是也……”
“卓倾汀是卓倾汀，除了我们这少数人之外，暂时也就只有卓倾汀一个比较特殊而已。这么说吧，卓倾汀本身就在轮回之外。所以轮回之力对她没有副作用。所以她点上是没事的。而且以前也见过老白，所以也算是朋友吧……虽然那次会面并不友好。”
并不友好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不记得有那回事呢？
王之丞和飞扬他们更是向我看过来。
我也想不到我竟然还有那么多记不得的事。
看来那就是所谓的“前世”了。
王之丞沉声问：“多久以前的事？”
林楚耸了耸肩，想了想，说道：
“也不是很久吧……”
不是很久？
怎么可能不是很久呢？
我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而且也从来没有失忆过呢。如果真的有“前世”的话，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而这林楚看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大，怎么可能以前就见过我呢？或者说也是在他的前世吗？
反正想不明白。
王之丞看样子还想问清楚，不过林楚已对转移了话题：
“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试试。老白那里，当然可以商量，我要是跟它商量商量，说不准它还真的会给。不过不要想着去稀释，那没有作用的。以前老白不给你，那并不是它小气。你们自己考虑一下，只能活一年，甚至还不到一年；不过还有第二个选择，那就是也许过个两三年，王之丞就又活过来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飞扬和王母都沉默了下去。
王之丞也坐到了沙发上，一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林楚却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脸，也在努力思考着是不是以前真的见过他。
但是完全想不起来。
如果是“轮回之外”的话，我应该还会记得他吧？但是我完全记不得。
总之现在正如以前王之丞说的那样，这个世界感觉像是一个假的一样。
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这时王之丞忽然举起了右手，淡淡地说：“我这里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王之丞猛然抬起头，看向了屋子的角落的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