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陈鸿锦并没有肢体接触， 言语也没有任何冒犯。
但是男女那些不彻底的对话就像是没被完全扑灭的火星， 给它助燃的氧气和柴火， 它就会成燎原之势。
陶瓷看了眼腕表，情绪冷淡，“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
“我让你。”
陶瓷从陈鸿锦空出来的狭窄通道往外走。
陈鸿锦突然歪了歪身体，陶瓷撞上他，被他拉了一把。
“没事儿吧？”
陶瓷甩开他的手，眼底含着高高在上，如同看小丑般的蔑视，她随意应了一句，“没事。”
“没事就好。”
大叫大闹还不至于。
都是成年人，习惯性给人留三分余地。
陶瓷开门出去。
陈鸿锦跟上，“小陶总，刚才在里面忘记问你了，你看我这才来，还有很多业务不熟悉，要不要加个微信，以后也好跟您请教工作上的事情。”
“我不直接管理你们市场部，如果有问题，肖经理会跟进。”
陶瓷步伐不快，陈鸿锦几个大跨步就挡住了陶瓷的路。
陈鸿锦发际线有些靠后，显得比实际年龄大，他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非常清楚抓住机会的重要性，更何况，陶瓷是她喜欢的那款。
他了解很多有钱人，比起普通人，他们心里的道德底线更弱，更好攻破。
他露出笑，笑容里满是得意洋洋，“陶小总，肖经理毕竟是个男人，很多事情他没有你们女孩子细心，我这才到北京，房子各种都没有定下来，这些私事也想麻烦你。”
陶瓷不怎么喜欢当面怼人。
她正准备敷衍两句，远远看见站在昏黄走廊灯光下的季承。
一身戾气。
陶瓷手指在手机屏上敲了敲，给季承打了电话过去。
站在远处的季承接了电话。
陶瓷把手机揣在兜里，仰头看着陈鸿锦，“陈先生，我想你有几个偏见需要纠正一下。”
“第一，你还不配让我给你参考房子。”
“第二，不是所有有钱人都能靠主动就拿得下。”
“第三，想拿下我，你至少得长得和我男人一样好看。”
“第四，不要再缠着我哦，否则，我还是挺喜欢做公报私仇的事，让你一朝回到解放前还算简单。”
陶瓷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现在很多女生都喜欢用第三者来试探两个人间的感情，她为什么一点都舍不得。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过一帆风顺的生活，对苦累猜忌完全没有兴趣。
季承低头笑了一声，觉得这种方式好幼稚。
他不自觉的摸了摸侧鼻梁，朦胧的灯光给他眉宇间染上温和的神色。
她喜欢季承，她就告诉他。
她只喜欢季承，她也会告诉他。
陶瓷看了一眼面前的陈鸿锦，让开路，“你先回去吧，我老公来找我了。”
陈鸿锦顺着她的目光看一眼，看见穿着一身休闲装，身姿挺拔的季承。
陶瓷懒得管他，眯着眼朝季承小跑过去。
跑呀跑。
跑进季承的心里。
“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喝酒了，我来接你。”
“一会儿我叫代驾也可以。”
“季代驾来了。”
“幼稚。”
她和季承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和朋友圈，陶瓷不想像连体婴儿一样融进彼此的生活，他们不在一起的时候，各自独当一面，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孩子一样天真。
独立又亲密。
“明天我工作结束了，去度蜜月？”
“好啊，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