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与梵:“没关系,你不用放心上。”
打完电话,顺顺面还没上来。薛与梵把手机还给周行叙。他接过手机往桌下看:“你脚没事吧。”
薛与梵动了动:“就是稍微有点麻。”
毕竟那个大个块头没防备的一脚踩上去了,不疼不麻才怪。
他若有所思,然后起身走到后厨外面的门框前。薛与梵只听他对里面的人说:“老板,那份正常的顺顺面里加个卤猪蹄。”
老板:“没猪脚,鸡爪鸭爪鹅爪有,要吗?”
周行叙:“都要。”
第8章 七分熟 离经叛道的一个人
那碗不叫加了卤爪的面。
叫一碗卤爪里不小心掉进去一条面条。
但还好她喜欢啃东西,就像是喝奶茶的时候她喜欢里面加很多料。
渣男浪子很香,主要原因是他们经验丰富,太懂得在骗到手之前暧昧时照顾女生了。周行叙付钱之后,拿着手机先出去了一趟,薛与梵以为他去接电话,没在意。
坐在原位慢悠悠的啃着鸡爪,视线不小心和店里的老板对上了。老板朝她笑了笑,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挺好的。”
周行叙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药店的购物袋。
里面是一支活血化瘀的药膏。
所以说,实在是没法不叫人心动。
他胃口似乎很一般,这次也一样。面吃得不多,薛与梵还在啃鸡爪,他没催薛与梵,只是拿着手机坐在对面,时不时的因为老板的话茬回头聊两句。
他给老板丢了根烟,跟薛与梵说他们是忘年交。
念初高中的时候是周景扬身体最不好的时候,于是乎,他这个哥哥在家里呼风唤雨,但凡有一点亲戚朋友家人有一点让他不顺心的,他就喊头疼喊呼吸不过来,说自己要死了。
周行叙就是他那段时间最大的眼中钉,理由周行叙一直没想通,后来他猜测可能是因为在亲情里每个人都是贪得无厌的,也有霍慧文作为一个母亲却没有处理好兄弟之间关系的原因。
霍慧文没有引导好周景扬,她只是叫着周行叙和全家一起迁就周景扬,无条件的迁就他。
所以才导致了现在这种畸形的兄弟关系。
和老板也是那时候认识的,他倒底是个活生生的人,当时周景扬什么都要抢,霍慧文只好让小儿子一让再让,周行叙气不过选择了住宿,周景扬身体不好霍慧文不放心他也住宿,想着兄弟两个分开住也好。
于是总是来这边吃饭,一来二去,老板也和他熟了。有回听周行叙大吐苦水,当时五十多岁的男人,幼稚的和周行叙‘同仇敌忾’。
一直到现在,周行叙已经让习惯了,但让完之后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无所谓的情绪了。
所以他会背地里挖周景扬墙脚。
薛与梵和那些女生不一样,她不是喜欢周景扬的,她是周景扬喜欢的人,而且还是内心有些排斥周景扬的。
那对周行叙来说,就像是马拉河里等到旱季迁徙动物的尼罗鳄,那是一场饕餮盛宴。
吃完饭,周行叙把她送回了学校。薛与梵拿着一袋子糖和一支药膏回了宿舍。室友看见她发青的脚背问她一个中午人影不见了,是跑哪里去渡劫了?
薛与梵把糖分给她们:“刚下凡,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