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那天她们这群老生在换校区的时候还是体验了一把新生待遇。帮薛与梵拿行李的是周行叙的哥哥,她宿舍的楼层不是很高,在三楼。
三楼很好,有阳光又不会觉得爬楼太累。
临走前,他和薛与梵要了电话号码。
薛与梵出于礼貌给了,于是她手机了多了一个每天问她一日三餐吃了什么的人。
很无聊,也让她觉得有点烦。
在阳台上洗抹布的时候,她看见周行叙和刚刚帮自己搬行李的男生打招呼。后来她才知道刚刚那个人是周行叙的哥哥,叫周景扬。
他们两个是双胞胎,但是长得一点都不像。
可能从医学上说是异卵双胞胎的原因。
在学校里见周景扬的次数远远大过周行叙。
为数不多的几次遇见周行叙,都让薛与梵记忆深刻。
一次是新生开学那天,他们乐队参加了迎新晚会的表演,那天他对着麦克风讲了几句祝贺新生未来前程似锦之类的话,麦克风扩大了他的声音,算不上烟嗓,但是音色有点哑,有点低沉。
还有一次是他开着车从宿舍区外面路过,当时车窗半降,他车速不快。副驾驶还坐着另一个女生,薛与梵不知道那女生是谁,但是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
室友小八像个网络上的八卦营销号三次元本号。
小八说周行叙不住宿,在学校旁边有一套单人的loft公寓。周景扬住宿,因为他从小身体不好,怕他住外面出什么事情都没有人知道。加之周行叙的loft公寓很早就买了,两个大男生挤一张床很不方便。所以兄弟两个一个住宿一个不住宿。
女生宿舍晚间八卦,睡前总会聊这些事情。薛与梵将平板架在床头的平板支架上,一边听着八卦一边画着设计稿。
小八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反正每一个和周行叙谈恋爱,哪怕后来分手的女生都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虽然知道是浪子,但是浪子渣男好香啊。”
其他两个室友在笑,薛与梵一直没讲话,小八发现她不讲话,喊了一声薛与梵。方芹睡在薛与梵隔壁床,听见了电容笔和指甲叩击屏幕的声音:“认真画画呢,别打扰她。”
当晚在宿舍聊完周行叙,第二天薛与梵就在学校碰见他了,是在食堂。
他难得出现在三号食堂,毕竟三号食堂距离他们院系不近,他不像个贪吃的人,总不见得是专门过来吃三号食堂的糖醋小排的。
薛与梵打了一份饭坐在和他隔了一个过道的位置,他脖子里挂着一个耳机,一边吃饭一边玩着手机,没一会儿,他对面来了一个女生。
薛与梵有点印象,好像是传媒系的一个学妹。
他开口,声音有点低。和新生活动那次通过麦克风听,有些不一样。开口是渣男语录:“你挺好的,但是我觉得我们不是很合适。”
话音一落,坐在他对面的女生就捂着脸开始哭了。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过去,周行叙巍然不动,要是哭哭啼啼就能让他回心转意,他早就不会有那么多段感情史了。
但他也没有直接走人,而是安静的坐在对面。
薛与梵从书包里拿着一包纸巾,想了想递给了他:“要吗?”
“谢谢。”周行叙接过纸巾。
那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讲话。
擦好眼泪后,那个女生走了。没一会儿周行叙也走了,纸巾没还。就像是男生之间借用一下打火机,然后再也没有还过一样。
薛与梵坐在原位吃完了一份糖醋小排。
没想到回宿舍的时候,她们已经开起了茶欢会,说是学校论坛有人看见周行叙和传媒院的女生分手。
挂在论坛里的几张照片不可避免把坐在旁边那桌的薛与梵拍进去了,采访起了在现场的薛与梵,近距离围观的感觉。
薛与梵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接过了被当做话筒的香辣小鸡腿:“今天晚上九点钟之前,别忘了交掉一周前布置的二十张画。”
下一秒她们宿舍就展示了什么叫做遍地狼嚎。
相较于每次碰见周行叙,薛与梵都能记住很多细节。
但遇见周景扬就不一样了,总觉得明明才碰见他,这个人仿佛阴魂不散,没一会儿又出现了。
直到实训周薛与梵忙得脚不沾地却也出现这种感觉,薛与梵就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可就是有些人隔三差五见面,还是让人觉得这个人出现的太频繁了。看更多好文关注vx工种号:小 绵 推 文
实训周苦不开言。
一个学珠宝设计的学生,需要掌握的技能不少。
画画、雕蜡、金工、烧窑还有建模等等。
从教室出来,薛与梵胳膊酸的举都举不起来了。打着哈欠从食堂拎了一份炒饭出来,迎着纷纷侧目,她丝毫没在意。
薛与梵出了食堂,宿舍区旁边的篮球场热闹的很,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少人。
人的悲喜是不相通的,有人实训周两眼落泪如同堤坝泄洪,有人轻松自在,弹弹吉他唱唱歌。
薛与梵随便站在了一棵树下,正前方有一个围观的女生被自己男朋友抓了个现行,被拎走了。空出来的位置,正好和周行叙正对着。
篮球场旁边装了照明灯,为了晚上也能打球。那束光正好落在他身上,视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交汇,他先是一愣,随即笑了一下。
但视线很快又被人群阻隔了。
薛与梵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才发现自己穿着防脏的围裙和套袖,手上不仅拎着饭,还拿着一把可怖的锯子和一个锤子。
“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