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与梵点了点头,点完头就往沙发另一边躺下去:“好。”
他中途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拎着从便利店买的洗漱用品。刷完牙出来,将洗手间让给他。包厢的幕布上正随机放着歌曲的mv,无声的画面只有光线明暗在空间里不断变化。
他的外套脱了放在沙发上,薛与梵看见衣摆马上要拖在地上了,伸手帮他拿起来,却发现外套外面有些潮湿。
薛与梵把外套铺开放在沙发上,整理的时候周行叙已经洗漱完了。
负着手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怎么了?”
“你外套外面怎么潮潮的?”
周行叙没在意,走过去把外套拿了起来穿上:“外面有点雨夹雪。”
“雨夹雪?那今年应该很早就会下雪吧。”薛与梵是首府本地人,见了二十多年首府的冬季,对冬季常有的雪总没有南方人那么热情。
刺骨的寒风在推开店门的那一刻铺面而来,薛与梵握紧了手里的苹果,不御寒的大衣成了寒意来袭是立马缴械投降的懦夫,她吸了吸鼻子跟在周行叙身侧。
难怪他买完东西回来,外套会湿掉。这雨夹雪一点都不小。
周行叙注意到了她哆哆嗦嗦的样子:“你在店里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五点多的首府,天还没亮。薛与梵重新推开店门,ktv前台的服务员在打盹,四下安静的不得了,没有了高峰期的鬼哭狼嚎。
门外的天灰沉沉的,这不是一座适合观赏夜空的城市,象牙塔和霓虹灯扼杀了记忆里的一片繁星,这是高速文明的代价。
老城里的早饭店已经亮起了灯,电车线切割着天空,在家庭社会双方面付出和被压榨的角色已经准备起床了。
突然想到,在自己睡着之前周行叙答应自己要唱歌的,但忘记讲‘明朝有意抱琴来’的人是她。
有人说低音嗓的人最适合唱情歌,不知道他会不会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