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错觉不就好了。”薛与梵趁着他注意车况的时候,将脸转向前方。
因为前车等红绿灯的时候玩手机,加上转弯的绿灯时间很短,他们连吃了两个红灯。
这次没有打嗝声来打破沉默了。
薛与梵:“我想听歌。”
周行叙把自己手机递给她:“密码我生日。”
“用生日当密码的人我觉得是世界四大傻。”薛与梵按了‘1109’,解锁后很快就找到了音乐软件。
他不恼,反问:“那你手机密码是什么?”
“……”薛与梵翻船:“我……生日。”
他笑了两声,但很快语气一转:“不过,你记得我生日?”
那天看了他纹身上的时间轴之后,很容易就把他的生日和他的车牌联系在一起,还有他告诉自己的他公寓的密码。
可能会忘,但记住也不是一件难事。
薛与梵:“从小记忆力就不错。”
周行叙接受了这个说法,等到了钟临公寓的小区时候,他明显就对路不怎么熟悉了,问了门卫之后,才知道在最后一排。
老小区,楼间距不大,车位也少。路边时不时就有一辆因为没有车位乱停的小汽车。
薛与梵这时候才随口问起钟临怎么住院了。
还是因为之前寒假的时候她签的那个如同卖身契一般的合同。
一个人一天到晚讲话都会口干舌燥嗓子哑,更别说一天到晚唱歌,高音低音地转换着用嗓子。
但是合同里就写了她的工作量,钟临打不起官司,赔不起违约金。
和小作坊的老板吵了架,第二天被丢去陪酒了。
她被揩油之后,一肚子怨气发泄在了消遣的投资人身上,于是被投资人用酒瓶捅了喉咙。
现在进了院。
薛与梵听完喉咙一疼:“你们没帮她?”
“又不是她爹,又不是她妈,怎么帮?帮她垫付了一下医药费就仁至义尽了。”周行叙把车停在不碍事的树下,熄火后拿着钟临给的钥匙下了车。
薛与梵绕着车走了一圈,走到周行叙旁边。腿没他长,就步子迈得比他快:“她喜欢你,你好冷漠哦。”
“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作为一个成年人,都大学生了还能上这种当,这才是世界四大傻之首。”周行叙配合着薛与梵的步伐,放慢了脚步:“我原本就不喜欢她。再说了,唐洋喜欢她,我和钟临就更没可能。”
“唐洋喜欢她,所以你和她没有可能。”薛与梵嗤声:“你哥喜欢我,你干嘛还睡我?”
说完,她一想,睡她和跟她有可能本来就是两回事。
他还是那句:“你不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少个眼睛,还是多个鼻子?
狭窄的楼梯不能让两个人并肩一起走上去,楼道里堆放着别人随手丢弃的垃圾,随着白天气温变高,已经有一些异味了。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走到拐角的平台,周行叙听见旁边居民房里传来的吵架声,他刚路过门口,下一秒,铁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薛与梵跟在他身后,看着向外打开的铁门突然出现迎面而来。她反应不及,只能本能地闭上眼睛。
“嘭——”
被门撞的剧痛感没有到来,薛与梵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门边缘出现的手,那双手的手背上青筋很明显,掌骨凸起。
周行叙扶着门,不悦地和门里的人对视了一眼,慢慢将门掩上,朝开门的人说:“不好意思,请等一下。”
话听上去挺有礼貌的,就是语气冷冷的。
说完,他朝着门后的薛与梵伸手,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门后拉到自己身侧。
似是叮嘱:“走我旁边。”
第35章 九分甜 给她看我们床|照
小区是老小区了, 自然不指望房子里的装修审美能靠近这几年的风格。
公寓不大,但是一点都不干净整洁。摆在玄关处的水果已经招来了果蝇,果肉腐烂, 汁水流了一袋子。
薛与梵屏住呼吸, 往里走。卧室的门没有关,床上和椅子上堆着小山似得衣服,高高摞起。
周行叙蹙着眉头站在卧室门口, 衣柜门也没有关上,柜里挂衣服的横杠上面就没有几件夏装,看着卧室里乱糟糟的样子,嫌弃:“脏衣服不洗的吗?”
薛与梵在衣柜里找到了一大堆纸袋子, 随手拿了一个比较大的。
听见周行叙又问:“需不需要我打电话问问她哪些是干净的?”
“不用。”薛与梵拿起了椅子上的衣服, 叠好之后放进纸袋子里:“大部分女生卧室的椅子都是用来放穿了一天,但是觉得没有脏到需要洗,放两天还能继续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