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一条快要渴死的鱼,只有任人摆弄的份儿。
她想过死。
但是最终下不去手。
陆凤最过意不去的就是连累了吴悦,如果不是因为她,吴悦根本不可能遭遇这些非人的待遇。
她们就像牲畜一样被关起来,客人们三流九等,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是来寻欢作乐的,所以她们得好好配合。
如果配合得不好,可能当天晚上就没饭吃了,还要被打。
后来,她和吴悦计划着逃跑。
两个女孩子深更半夜从三楼翻窗下去,结果还没跑出多远,就被吴世海的手下给抓了回去。
棍棒打在身上的时候,陆凤反而感到轻松。
只要他们不侮辱她,就算让她断手断脚也没关系。
不接客的时候,她一般都会站在窗边,她一直都躺着,要么床上,要么沙发上,有时候还被逼着双腿大张的坐在椅子上,所以她得站着。
站着,她才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是个人。
不是用于交|配的工具。
她时常想起从前的日子。
如果她和她妈没有杀了陆忠,可能后面的事不会发生,也可能会比现在更惨烈。
谁知道呢。
她的心渐渐麻木了,冰冷了,连死都不怕了。
所以那天晚上,她往那个人嘴里灌了好多好多冰块儿,那冰块大得很,她心想,如果冰块卡在喉咙里,正好能憋死他,正好。
像这种王八蛋她见得多了,但是他欺负吴悦就是不行。
陆凤对吴悦的那份愧疚,足以让她为吴悦做任何事。
杀人算什么?
她又不是没杀过。
最好被公安抓起来关一辈子,也比在外面强。
天彻底黑了。
街灯亮了起来。
饭菜的香气不时飘过来,馋得两人肚子咕咕直叫。
“悦悦,你身上有钱吗?”
吴悦沮丧的摇摇头。
她们身上都不知多久没有揣过钱了,加上在公安局关了几天,连衣服都是皱皱巴巴的,哪里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