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九长老旁边的男人刻薄的说，“就这拙劣的伎俩，能瞒过谁。”
云远轻声的道，“在诸家这样的易容伎俩没什么用，一眼就会被看穿的，所以不需要刻意隐瞒。”
顾落歌怀疑的摸摸自己的脸，她知道自己的技术肯定不能算出神入化的，可你要说一眼看穿，那她瞒过这么多人算怎么回事，“真的？那为什么其他人没看穿？”
九长老冷哼，“当然是因为我们诸家厉害。”
八长老，“其他家族的东西能和诸家比，一个比一个眼瞎。”
九长老，“没错。”
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老男人，一个比一个傲。
顾落歌沉默三秒选择相信他们，因为她想起来，当初碰上乔西时，他也看透了自己，还有云远，也是第一时间看透了自己，然后，她怀着诚挚的疑问发出一个问题，“诸家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会被鬼家打压成这样。”
一时间。
大厅有些安静。
八长老和九长老脸色难看，分分秒要暴走的样子。
云远语气也有点无奈，“小歌儿，你这问题，真犀利，我得想想怎么回答。”
顾落歌向来都是你软，我更软，你硬，我更硬，见云远似乎为难了，马上道，“我就随口一问，你们不用在意的。”
“哼，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一点眼力见都没，鬼家哪里厉害了，鬼若那个欺师叛祖的老东西，要不是他联合…”九长老暴脾气的骂骂咧咧，被八长老喝止，“老九。”
联合？
顾落歌疑惑的眼神投向云远。
云远道，“这个事说来话长，老家主输给鬼若一事，你知道的吧。”
顾落歌点头，“知道啊。”
云远道，“那个事，老家主是被坑了，具体过程，我也不知道怎么讲…”
顾落歌也不在意那个具体过程，她在意的是，“叶爷爷被坑了后就躲起来了？没打回去，没踩着鬼若的脸叫他知道你老师永远是你老师？”
众人：“……”
几个人，表情都有些精彩。
乔燕乐不可支，“顾小姐，你果然是家主的师妹，一派的，连疑问都一样一样的，知道当年长老们怎么回答家主的吗？”
1212章 气势很重要啊！
顾落歌回头。
乔燕说，“长老们告诉家主，因为老家主爱上鬼若了，宁愿自己伤极根本也不舍得动鬼若一下。”
顾落歌：“…………”
看到了吗，地上好大的一盆狗血！
九长老轻哼一声。
顾落歌觉得自己有些虚，诸家就没一个正常人吧她觉得，“乔西呢，我师兄呢。”
云远迟疑了下，“乔西他…算了，我带你去看看。”
八长老一听，皱起了眉指着他骂，“你疯了吧，乔西现在那狗样，你带这丫头过去看，回头还不得被乔西记恨上。”
这话惹得顾落歌好奇了，“乔西成什么狗样了啊。”
八长老：“……”
没听出我语气的警告吗，你一个小丫头这么欢快做啥？
云远也不管其他人的意见，直接带了顾落歌去了乔西的院子，顾落歌很快就看到了狗脾气的乔西是什么样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
几乎第一眼，她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意识陷入昏迷了？肋骨还被打断两根了啊，他怎么了。”上前探脉了一下，随手拿出针灸包扎了一针，脉象紊乱的厉害，倒也不至于致命，是大概服用了什么药，导致了短暂的昏迷。
九长老诧异的看着她，面露古怪之色，扭头问云远，“你告诉她的？”
云远稍稍摇头，“她自己看出来的，小歌儿很厉害的，比乔西厉害。”
九长老嗤笑，“鬼扯，我不信，走进来五步，连脉都没看到就知道乔西怎么情况，能做到这样的…”他顿了下，道，“现在基本都是躺在棺材里的老古董了，中医这门行业，真是越来越堕落，年轻一辈，一辈不如一辈。”越说，越伤感。
云远觉得他可能思路有点偏，“九长老，不要这么伤感，没你说的情况那么糟糕，小歌儿的医术天赋，在你之上应该是没问题的。”
九长老脸色漆黑，“装模作样谁不会！有本事，她把人给弄醒啊。”
顾落歌听到了，抬头问“要弄醒吗？”
九长老瞪眼，“你还真能弄醒？！”掰的吧。
顾落歌说能是能，“可是让他意识昏迷的人是在救他吧，谁动手的？居然能让乔西吃这么大的亏，对了，我师兄呢。”
“奇里动得手。”云远说道，“让乔西昏迷的是老家主的意思，小师弟现在跟着老家主，至于在哪，我也不清楚，但安全应该没问题。”
顾落歌皱眉，“奇里，医术在乔西之上，那乔西这么多年怎么守得住诸家的？”
乔燕叹息，“顾小姐，你这些问题真致命。”哪疼往哪扎，没看两位长老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