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的？”秦双双怔住，“路载舟你是整容脸啊？我以为你是纯天然的。”
余生用手肘戳了一下路载舟，“完了，你在双双心里的形象又降低了。以前她疯狂粉你的时候，黑粉说你整容，她差点花钱买黑客去问候对方祖宗。现在好了，你自己亲口说整容。”
路载舟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秦双双。“没有办法，前几年出了事故，我的脸毁了，不得不整容将整个脸烧坏的皮肤换掉。”他蹙了蹙眉，“不过令我诧异的是小七和茶茶。”
路载舟看着秦立，上下打量了一眼。“秦立是秦家五公子，小七你怎么变成秦家五公子了？”
第631章 你和小七很像两只鬼（一更）
“变成？老五就是老五，什么叫做变成了秦家五公子？”
路载舟十分耐心地朝秦双双说：“双双小姐你再好好了解一下秦立，他还像你记忆里的秦家五公子吗？据我了解，秦老五生性胆怯，怕生，不喜欢说话，且身子羸弱，一度达到快要自闭的症状。再看看现在的秦立，身手好，在军校徒手打败了北修。北修是谁？傅擎苍战队的人，鲜少有人打得过吧？”
“另外，他现在乐观开朗，说话唧唧咋咋不停，哪里还有一点点秦老五以前的样子呢？”
秦双双被他这番话讲懵了。
路载舟说的这些话，也正是她心里的疑惑啊。她的疑惑还不止这些，还有老五为什么突然放弃追余静好，和生生儿关系特别好。有时候她看着，都觉得老五跟生生儿认识很多年一样。
“好像，是不一样了。”
秦立看向余生的路载舟，“要告诉她吗？坦白？”
“把她带上来，不就是想让她知道吗？不过你和茶茶先告诉我，你们两是怎么回事。我亲眼看到你中弹的，小七你别告诉我，身中百枪，枪枪没打中要害，枪枪没流血。”
“茶茶呢，我在第三精神病院发生命案那天见到她，听到她说的那番凶器，就开始关注着她。一天天让我觉得，是茶茶。但是我查了余家三小姐，这分明是个活生生的人，从小到大生长在帝都的余家大院里。”
“若不是后来遇到了祭儿，我有时候半夜还会以为我在做梦。”
秦双双扶额，她现在觉得她才是在做梦。
是她心情不好，路载舟把她从辉煌酒吧拽了过来。现在她更加不好了，感觉脑子里都是浆糊，分不清谁是谁了。
“大哥，你先说说你的事，我和阿七再谈我们的。我们的有点……惊悚，需要一段时间消化。”
“我的没什么好谈。”路载舟把船只的速度减到最小，慢悠悠地飘荡在湖面上。“炸弹爆炸后，见到冷月朝小七开枪，见到小七倒下。后来视线很模糊，耳朵也听不见声音，隐约看见防弹车来。是傅擎苍救了我，让连战送我去了医院。伤好后，听到帝都国都贵族中学命案，猜到是冷月做的，我就背着他们走了，来了帝都。”
“去了一家整容医院，对了，第三精神病院死的那个医生，就是我整容时候的主治医生。”
“脸部修整差不多的时候，就在街上遇到了现在的经纪人，我想我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于是就进了娱乐圈。”
秦立长长地“哦——”了一声。
秦双双同情了一句，“路载舟，你身世有点可怜。”
路载舟朝她笑了笑，“轮到你两招供了，把事情原委说清楚，这儿除了我和祭儿还有双双小姐，你两很像两只鬼。”
秦立：“……”
余生：“……”
余生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左顾右盼，捏着虎口吞吞地开口：“其实、其实我和阿七真的死了。”
秦双双瞪大了眼睛：“……”
路载舟凝在脸上的温笑也消失：“……”
笙祭突然坐直了：“……”
第632章 怎么办，他们好像不信我们（二更）
秦双双不敢相信，“生生儿，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活生生地坐在这里，你是有呼吸有脉搏有心跳的啊。”
秦立拉了拉脸，磨着牙齿也吞吞地开口。“说的没错。其实我和她三年前就死了，就在金三角。我看着冷月用狙击枪把阿茶茶从瞭望台打了下来，正中胸口的位置。而我自己，好多子弹射进我的身体里，真的好疼，疼得我嘴巴都流血了。但看到阿茶茶掉下来，心里更疼，从来没有那么疼过。”
“但是醒过来的时候又没死，阿茶茶突然进到这副身子里了，变成了余家三小姐余生。而我，就在那只灰猫里。四姐你还记得吗？你之前还老说那只灰猫……就是阿七很聪明，是你见过最聪明最认主的猫，那就是我呀。”
秦双双感觉自己脑容量不够，可以直接原地爆炸了。“你……”
“是啊，我就是那只猫。但是半壁江山的宴会时，我被余九渊从九楼扔了下来。秦立这具身体，我去国都贵族中学的时候，就和阿茶茶共同发现，秦立的身体与我的灵魂契合度特别高。本来我和阿茶茶说好了，不会进活人的身体，因为我进去了，他的意识就没有了。但是那晚如果我不进去，我就会消失……”
“但我不能随意找人进入身体，因为灵魂契合度不高的话会有副作用。就像阿茶茶附在余生身体一样，会变得很虚弱，脸上会长斑。每个人副作用可能不一样，强弱都不一样。既然找到了一个契合度超高的躯体，我就附上去了。对不起啊四姐，没经过你和你家人的同意就变成了你的老五，真的挺愧疚的。”
“但是啊，阿茶茶不愧疚的。余生在三年前那场海边的大火，她跳进海里就死了。阿茶茶附在她身上，她才能醒过来的。还记得当时急救人员说的话吗？他们说，这是他们生平见过的第一人，肺部积水十分严重，身体都被海水泡的浮肿，竟然还能活着。”
秦双双一双眼睛瞪直了，大脑已经无法运转。
路载舟比她好一点，毕竟他的人设是沉稳淡定的大哥。
路载舟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你和她在金三角已经死了，死后的第二天她附在去世的余生身上，你附在路上的一只死猫身上？然后你不小心又死了，就附在秦立身上？”
“对对对，就是这样。”
路载舟觉得自己可能要打破人设，开始骂娘了。但他还是忍住了，“那你的意思是，你和她能随随便便死，然后又附身？像鬼片里的鬼一样，附身离身？”
“这个不知道呀，没试过。但还是不要轻易试，万一试一下死了，再也附不了就糟了。”
余生闭了闭眼，在心灵交流处对秦立说：
——别说了，你看路载舟和秦双双，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一双我信你就出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