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车里出来,白牡嵘才算见识到死一个公主的场面是什么样儿的,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但肯定是皇家御用之地。高耸的建筑外是平坦广阔的空地,而且周边百米外才有房子。而眼下这片空地上都是各种车驾,如彧王府那种装祭品的马车更是数不胜数,看来每个过来的人都要带着祭品来?这又是什么风俗?难道说,这样就免得随份子了?
从马车上下来,她跟着宇文玠往里面走,那哀乐真的是难听至极。
踏着台阶,走进这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建筑,人超级多。而且,气氛很奇怪,可能是因为那哀乐的关系,似乎每个人看起来脸色都不太好似得。
所有路遇宇文玠的人皆暂停脚步向他作揖,有些人他会以点头做理会,有些人则根本看也不看,那些他不理的都是下人。
穿过第一道庭院,入眼的便是一个超级大的类似广场似得地方,四周的建筑高且尖利,这个地方就像人世间的最后一站,离开这里就彻底告别人间了。
而且,四周的廊台特别的高,所有到来的皇亲贵胄,都站在这高处。虽都穿着朴素,但身边各个跟着仆从,有的可能是冷,仆人弓着身子给供上手炉。
沿着廊台往左侧走,路遇的人有眼熟的,也有从未见过的。但是根据服饰就看得出身份地位不低,这十公主出殡之日,原来就是皇城贵胄的大聚会之日。
终于,瞧见了最眼熟的人,在飞龙湖那儿有过交集的宇文腾还有宇文蔚等人。他们站在那儿,像是众星拱月一般,尽管这俩人的长相都称不上是月,说是月饼还差不多。
跟随着宇文玠给他们请安,白牡嵘保持着同一种微笑,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这种场合,和她去社区跟老大爷老大妈送温暖差不多。因为她‘服务态度不好’是出了名的,所以每次领导都要多次提醒她微笑。每次结束后,她都笑的肌肉移位了。
“彧王妃,又见面了。”熟悉的声音从脑后传来,白牡嵘转过身,看到的便是一张放大的笑的灿烂的脸。视线自然而然的被他的大白牙所吸引,盯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儿。
“楚公子今日的造型好朴素啊。”他真的是朴素至极,束起的墨发上只有发带,连发冠都没戴。
“即便朴素,也依然潇洒。”甩了一下身上的大氅,他是真的很自信。
白牡嵘无语,但也给面子的点点头,算是承认他很帅了。
“那壮奴如何了?”身子一歪,楚郁倚靠着廊柱,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