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填饱你的小肚子。”坐下,白牡嵘又顺手把筷子递给了他。
接过,宇文玠一边看着她。他什么都不用说,在他人看来,他的眼睛里都是情意。
最起码,宋子非是看见了,有情的男人和女人,他们之间即便不说话,也能清楚的知道他们是一对儿。
“首富很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你启程离开这儿,我们也回大奉城了。”看着他用饭,白牡嵘一边问道。
略微思索,宇文玠看了一眼宋子非,“宋掌柜接下来也回大奉城?”
宋子非想了想,“城内难民太多,安置他们也并不容易,每日耗费大量的钱财。是时候,回去好好整顿了。”
“我们有很多正事要做的。”手托腮,白牡嵘看着他,轻笑道。
“本王知道。”宇文玠说道,表示他没有别的意思。
白牡嵘才不信,瞧因为他说的话,宋子非都不由得小心翼翼的措辞了。足以见得这人有多大的杀伤力,而且心眼极其的小。
他慢悠悠的用完了餐,随后放下了筷子,“一同启程吧,本王也回丰城。”丰城与大奉城距离非常近,一天的路程而已。中间有水路,若是走水路半天就能到。
他这般说,白牡嵘和宋子非都没说话。而宇文笛则还跃跃欲试,想着能在路上使使劲儿,跟到宇文玠那里去,他也免得做一些不适合他身份的事情。
众人开始准备启程,白牡嵘和宇文玠分别接到了探子送来的消息,玄甲军在北方与神府军再次交战。这一场仗打的颇为浩大,但最终玄甲军胜了,并且逼退了神府军二十里有余。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玄甲军虽在南方失去了不少的土地,可是在北方却开疆扩土发展版图。
看向不远处的宇文玠,他的面色也不是特别好,想必和她接收到的消息是一样的。
朝着他走过去,白牡嵘似笑非笑,“能否共享信息啊?”
“事关玄甲军,本王和你得到的消息应该是一样的。”看着她,宇文玠颜色变深的眼睛也浮起暖意来。探手把她捞到自己面前,抱住。
任他抱着自己,白牡嵘弯着眉眼,“那你是怎么思虑的呢?是尽快的攻城略地打到皇城去,还是等着玄甲军先占领皇城?楚郁的目标就是皇城,因为他的家人全部葬身在那儿。”时至今日,楚郁家中人的尸骨都在那里。
“玄甲军今日的壮大,你认为谁的功劳最大?”说起玄甲军,宇文玠忽然问道。
后仰身体,白牡嵘看向他的脸,“你在说我么?”
“有你一份,也有本王的一份。最初,本王的判断有误。”因为某些原因他中途罢手,任由宇文腾一干人将错就错,才会有今日的局面。
“这还差不多。你若把罪责都扣在我头上,我会立即就把你全身上下的毛都薅下来。”做错了事儿就推给女人,这种事儿古人好像也没少做。
“但也不可否认你功不可没,将楚郁从宇文腾的手中救出,就是你的手笔。只是本王至今不知你当时的想法,你那时、、、”楚郁那时在她心里到底是何种位置。
“即便今日,我也不后悔我那时所做的事儿。当时他已经崩溃到没有了活下去的意志,人的意志力极其坚硬,不会那么容易被摧垮的。他被摧垮了,就知有多痛苦。我去乌台看他,他没有一点活着的生气。后来,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抱着我痛哭,没人能帮他。所以,即便重来一次,我也会帮他。”那个时候的楚郁,如果不被救赎,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些事情,宇文玠从不知道,也从未听她说过。
“所以,他永远也不会杀你。”这一次,宇文玠彻底明白了楚郁心中所想。他并非是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也并非是只浮于表面,因为没得到而产生的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