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趁着大家休息这个空儿,孙怡然就去找上顾玉笙了。
顾玉笙就去上了个茅房,出来就被孙怡然撞了个满怀,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孙怡然便嚷嚷了起来。
“啊呀!二表哥,你做什么啊?嘤嘤嘤……”孙怡然自己双手揪住顾玉笙的衣襟,整个人都贴在顾玉笙怀里,这样一近距离接触,二表哥身上的气息都是清爽干净的,可比她母亲给她介绍的那些臭男人强多了。
“小姐,小姐……”丫环婆子也出现了,一瞧见顾玉笙抱着她们家小姐,婆子便是极为夸张的大喊道:“二少爷,您做什么,快放开小姐啊!”
顾玉笙那是在抱孙怡然,根本就是双手扣住她肩膀,想将她推开罢了。
谁知这婆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冤枉他,他一气之下,便把孙怡然给推了出去。
撕拉!一声布料撕扯烂的声音传出,孙怡然“哎呀”一下摔倒在地,顾玉笙的衣裳也是被孙怡然给扯破了。
许多人提着灯笼赶过来,刚好看到孙怡然跌倒在地嘤嘤哭泣,顾玉笙却是衣衫被撕坏,一脸的羞怒。
“怡儿!”顾金萃疾步走过去,拉住被丫环婆子扶起来的孙怡然,上下打量一番,确定她衣衫整洁,她才怒瞪向顾玉笙咬牙道:“顾玉笙,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顾玉寒也来了,他到来后,便先上前小声问顾玉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玉笙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看都懒得看孙怡然一眼,只对顾玉寒淡冷道:“我出了茅房,她便突然扑了过来,我让她放手她不放,我便把她推到地上去了,信不信由你。”
顾玉寒回头看一眼扑在他大姑母怀里嘤嘤哭泣的表妹,又回头对顾玉笙轻点了点头道:“我信你,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且随三弟去灵堂守着吧。”
顾玉笙很意外顾玉寒居然会说信任他?不过,这事由顾玉寒处理也好,他本就不屑与如此愚蠢的女人争辩什么。
“顾玉笙,谁准许你走的,你欺负了我女儿,就想这样离开,哪有这般的容易!”顾金萃抱着女儿,在背后咒骂着顾玉笙,这混账东西,当她怡儿是什么人了,他想要了就欺负,不想要就弃之如敝履。
孙化安倒是这次又没说话,因为他实在厌恶顾金萃的跋扈无礼,正在考虑休妻再去娶之事。
今晚之事,明显是他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儿想赖上顾玉笙,不要以为他看不出来。
至于顾金萃?她最好是名声尽毁,无颜见人,这般他才好找个由头休了她,另娶一房娇妻帮他步步高升。
顾玉烟拽走了顾玉笙,他们这个大姑姑,绝对是护短不讲理到了极点了。
也不知道二哥怎么就如此的倒霉,居然被孙怡然这个十分肖母的臭丫头给瞧上了。
顾玉寒留下来,挥手让所有下人都退下去,他则亲自上前请了他这位大姑母去了前头花厅。
顾金萃气的可是不轻,今儿顾玉寒这个宁国公府的家主若是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她就把这事……想到这里,她忽然记起来,她已经没有母亲可以为她做主了。
顾玉寒望着忽然间有些黯然神伤的顾金萃,叹口气到道:“大姑母,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是好好问问表妹吧。还有就是,上次是小姑父闹出那种丑事,被人笑话且不说,回去还是那种死法儿。因此,便有人说,这是父亲在天之灵发怒了,才会把在他葬礼上做出腌臜事的小姑父,给弄成了那种死法儿。如今,表妹又在祖母葬礼上闹出这种事,真是对她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太不尊重了。您说,她老人家要是一发怒,那表妹不得落得比小姑父还惨啊?”
“娘!”孙怡然始终是只有十二岁而已,她敢做出这种事来,也不过是身边婆子丫环出的馊主意,她这个娇纵任性的大小姐,才敢这样不计后果的去栽赃陷害顾玉笙的。
这时被顾玉寒一番话吓得,立马是小脸儿都白了。
顾金萃一见女儿这般的心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马怒瞪向跟着孙怡然的婆子与丫环,咬牙怒骂道:“你们这群贱婢,一个个的真是好的胆子,竟敢撺掇小姐做出此等下作之事。来人,来人,将她们……”
“大姑母,这里可是宁国公府,您若是想惩罚多嘴多舌的下人,您可得等您送祖母她老人家入土为安后,回到孙家,才好处理了她们的。”顾玉寒没有理会那些哭喊求饶的婆子和丫环,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个丫环婆子的确该死。
主人是让她们好好伺候小姐的,可她们却撺掇小姐,做出这种自毁名节之事,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顾金萃被顾玉寒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给堵的哑口无言,最终,也只是怨恨的瞪孙化安一眼,便拉拽着女儿走了。
顾玉寒见顾金萃满身怒气的离开了,他便挥手让管家把人带下去。而他,则是坐在花厅中的罗汉床上,望向孙化安,眸光骤然寒冷道:“大姑夫,许多的事,就算我不知道,也还有大姐在。所以,大姑夫还是好自为之吧。”
孙化安听了顾玉寒这些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转身拂袖离去。
威胁他,他顾玉寒倒是好本事,如今仗着顾相思撑腰,倒是嚣张厉害的很呐!
顾玉寒只是给孙化安一个告诫罢了,希望他能好自为之,不要以为宁国公府没落了,他就可以如此的放肆无忌,妄想休了他大姑母,再去另攀高枝儿了。
……
顾卓和顾玉柏是日夜兼程,总算紧赶慢赶,在顾老夫人出殡之前,再次回到了西兰城。
这是今年顾卓回来的两次了,虽是情有可原,却还是免不得被军中一些将领不满。
当然,这些人,都是不喜欢顾卓之人,才会如此的不理解人家。
古往今来,家有喜事,从军在外者可不回家。
可遇上了丧事,特别是顾卓这般嫡亲大伯和祖母去世的丧事,便断然没有不让人回去奔丧的道理了。
毕竟,如今塞北并无战事,顾卓那怕是请假探亲,也是可以的,更何况是祖母去世奔丧这等大事呢?
百善孝为先!顾老夫人再怎么不好,也始终是他们兄弟二人的亲祖母,如何能不回来送祖母最后一程呢?
顾老夫人出殡的阵仗,自然也没有顾荇死得那样气派。
宁国公府今非昔比,自然没有很多的钱银,来为顾老夫人举办隆重的丧仪了。
虽说宁夜紫她们一个个的离开前都不曾带走宁国公府的一分一毫,可宁国公府如今的收入,还是大不如从前了。
没办法,一个人掌家一个样儿,顾玉寒也只有养家糊口的本事了。
顾老夫人出殡当日,顾相思和顾曦月也去了。
只是送了一段路,顾曦月就体力不支晕到了。
顾相思让玉流照抱走了顾曦月,她也在西陵滟的搀扶下,一块儿坐车去了镇西侯府。
顾曦月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顾相思为她把脉后,便让沈氏记一下,回头按照这些药膳,好好给顾曦月补补身子。
等到了四个月,顾曦月不孕吐这般厉害了,身子也就会逐渐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