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鹤被赵清川逗得哈哈大笑,床都跟着颤了。
“哎,猪赫本,你动作幅度小点,小心把晓枫给震到床下去了!”
“哪有那么夸张了,就算我在床上蹦两下,也不至于对面这头猪给震下去啊!”
朱鹤说着屁股在床上蹲两下,床咯吱咯吱响了两声。
赵清川幽幽地笑着,“猪赫本,你这样,隔壁会误会咱们宿舍有人滚床单的!”
朱鹤刷的一下脸红到了耳朵根,“清川啊,你这家伙脑子怎么这么污!”
“这多正常一事啊,”赵清川掰着手指头说:“男女性征、卵子、精子、受孕过程……我们初中生物里都学了啊。现在都上大学了啊,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朱鹤强调说:“这说两码事好吧,滚床单能跟生物知识扯到一起吗?”
“怎么就是两码事了,如果男人不跟女人滚床单,他的小蝌蚪怎么能进入女人的身体,那颗等待雨露滋润的卵子又如何才能摇身一变成为受精卵,然后发育成人体胚胎?没有这个肉球做落到子宫壁,女人又怎么能受孕?”
朱鹤服了,对着赵清川合十双掌,说:“清川啊,我觉得你不该修文学专业,太屈才了,你应该去学生物科技,一定会为广大不孕不育患者带来福音的。”
赵清川食指摆动着,“非也非也,我选文学,主要是因为我心中有诗。”
“你心中有诗?”朱鹤笑了,“是淫诗吧?”
赵清川给朱鹤抛个媚眼儿,“被你发现了。”
贺楠从洗手间出来了,趴到赵清川的床前,说:“赵大诗人,吟两句你的淫诗,给姐妹的耳朵开开荤。”
赵清川指着贺楠,说:“猪赫本,你看看人家阿楠,你真实白在国外混了那些年!连个荤段子都听不来,唉……你在国外一定很不合群吧?”
“其实,国外的民风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开放了。国家不同,风气差别很大的。而且,人与人之间,三观差别也是很大的。”
贺楠又踏踏着拖鞋去了朱鹤的床前,问:“鹤儿宝宝,你在国外,有没有找个金发碧眼的帅哥谈场恋爱呀?”
赵清川手拍下床,“阿楠你这不是白问嘛,我们的鹤儿宝宝跟男生说句话都脸红,她谈个毛线啊!”
卷3 第236章 聊聊第一次
突然,赵清川的眼睛闪着贼溜溜的光芒,她盯着贺楠的眼睛,问:“阿楠,你是大姐哎,你的那个……还在吗?”
“什么?初夜吗?”
贺楠说起来这事来,就像是刷牙挤牙膏、吃饭拿筷子那样稀松平常,让赵清川怀疑她是不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赵清川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那个……楠姐啊,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说的是……”
“难道你干才不是问我有没有跟男人睡过?”
“不愧是我楠大姐!”赵清川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朱鹤把脸埋进了被子里,都没脸听了。
贺楠按下赵清川竖起的大拇指,说:“唉……实不相瞒,姐的初吻还在呢……”
“不是吧?!”赵清川眼睛瞪圆了,嘴巴也夸张地长成o形。
“是真的,”贺楠走到她的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镜子,摆在桌上,对着镜子梳头发,继续说:“我的初恋男友,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俩也就是拉过手的关系。我们说好了一起考上京都大学,毕业之后就结婚。但是,他没考上京大。而我大一上学期就生病了,还不是小病,为了身体,只能休学,这一休就休了三年。在这三年里,那个孙子已经换了三个女朋友了,这三个里面还不包括我。”
朱鹤安慰贺楠说:“说到底就是个渣男,你没跟他在一起是对的。”
贺楠转身看着朱鹤,笑着说:“你这个小屁孩儿,竟然来安慰我,姐可是比你们大好几岁呢!”
朱鹤摇摇头,说:“感情的事,跟年龄是没有关系的。你看看清川,她的男朋友比她大不少吧?我哥说凤长官跟清川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向少年靠近了。你再瞧瞧凤长官看清川的那眼神,简直是羡煞旁人啊!”
朱鹤两手托着腮,很乖巧的样子,她问:“清川啊,你怎么形容凤长官对你的感情?”
赵清川躺在床上,手指绞着一缕头发,思绪一点点一丝丝飘进记忆里,回放着她与凤君临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
他看她时的每一个眼神,他对她说过甜蜜的、霸道的、幽默的话语,他说话时那温柔低沉的声音,他温暖的怀抱,他印在自己额头的那些深情、浅浅、淡淡的吻,军训考核离别前那个深重缠绵的吻,危急时刻他那句“别怕,三叔在”……
许久听不到赵清川的回答,贺楠探着身子看看,说:“清川又睡了?”
朱鹤一直在观察着赵清川的一举一动,她非常确定赵清川并没有睡回笼觉,她对贺楠说:“清川的灵魂已经飞走了,正徜徉在与她三叔的二人世界里,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清醒不过来了。”
“哎~朱鹤,我一只都很好奇哎,清川为什么管她男朋友叫三叔呢?”
乖巧的鹤儿宝宝还是摇摇头,“这个也不清楚,大概是昵称吧,反正凤长官也比清川大好几岁,喊叔叔他也不亏。”
“那为什么是三叔,而不是二叔或者大叔呢?”
“可能因为凤长官的代号吧,你也知道的,他是天狼战队的大队长,代号凤三爷。”
贺楠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着头说:“有道理……”
赵清川清清嗓子,刷下存在感,说:“喂!你们俩,当着我的面讨论我的男朋友,还当我不存在,这样真的好吗?”
贺楠调侃赵清川说:“呦~赵大诗人的灵魂回归肉体了?”
赵清川盯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说:“刚你们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想到了答案。”
朱鹤很兴奋坐直了身子,支着耳朵等着听答案。
贺楠从说桌前站起来,趴到来赵清川的床前,很期待地问:“是什么呀?”
赵清川盘腿坐在床尾,双手合十在胸前,十指相扣,那是许愿的手势,她眼神纯澈,眸光熠熠,说:“我跟三叔在一起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棉花糖浸在了蜜里,软绵绵的,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