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要和我说什么就说吧,我看过了萧局留给权璟霆的文件,当中的很多东西我不是太清楚,正好想问问您。”
赵娇这下算是清楚了,这孩子的心思和她是一样的,有权璟霆护着她,自然是没人能够伤的了她。
“孩子,我想告诉你,当年你父亲是被冤枉的,陷害他的人就是清建业!”
连玥从飞鱼计划上联想到了清建国当年案子的可能性,也想过和清建业有关系,但是却从来没找到证据支撑这个观点,权家人也不一点也不清楚,和权丰她也没聊过。
这是第一个直接了当告诉她父亲是冤枉的长辈。
“您说。”连玥动了动身子,坐姿笔直。
一旁的萧晓被母亲这句话也给弄懵了,眨眨眼睛继续听下去,这件事情她也很好奇的。
“我丈夫萧林曾经和你父亲是一起走基层的同事,他们两一见如故,萧林的性子有些固执,说起来,你爸爸也是一样的固执的很,两人是在我们的家乡认识的,那时候你父亲调任过去,在我们老家待了三年的时间。”赵娇娓娓道来。
清建国这样的身份,清风的儿子,帝京数一数二的人家,不说当年清家就是整个m国首富,清风老爷子的地位也是一等一的,商政合一,清建国和萧林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不少人都以为清建国也不过是一个利用家里头权势出去的二世祖,单位里头的不少人都看不上他,可是谁都没想到,一个帝京去的大少爷,能够真的跟着他们啃包子蹲点抓贼,能够跟着他们连天连夜的不休息加班工作只吃泡面,所有人对他都有了改观。
萧林对清建国的成见也慢慢消除了,然后慢慢的,他们成为了好友,直到清建国回了帝京,他们都还保持着联系,后来萧林调到帝京没多久,清家就出事了。
“建国出事之前不止一次的告诉过老萧,他说清建业有问题,做生意的时候虽然中规中矩的,但是暗地里头却一点也不规矩,还在暗中培养了一个什么组织,专门收集各地的情报从事间谍工作。”
连玥脑袋里头想到了清建业手底下的默,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组建的,原来那时候父亲就知道了,清建业的不妥之处。
“私底下组建势力在帝京是完全不被允许的,你父亲好歹也是国安处的人员,也曾经几次劝过清建业,但是好像也都是无疾而终。”赵娇陷入了回忆当中。
“好像是在你建国出事前的三天,那天半夜老萧值夜班,我在卧室里头等着他回来,他进门的时候在和建国打电话,他们电话里头说的挺凶的,我知道大概意思是,你父亲知道了清建业为了获取在h国发展的机会,而私底下将不少国家机密卖给了h国,电话里头我听到你父亲很生气。”
也是那个电话,赵娇听得清清楚楚,清建国当时手上握着清建业里通外国的证据,伸出国安处的他自然是要为了国家考虑,无论血缘关系,势必要惩处这个叛徒。
连玥眉头紧蹙,眸中暗沉无比,“所以说,我父亲并没有出卖国家。”
清建国身上的那些罪名,都是假的。
赵娇点头,“之后你父亲掌握的那些证据,就变成了他里通外国的证据,所有的矛头都纷纷的指向了他,我也不请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一直到你父亲被拘留,萧林心急如焚,可是却并没有办法出面说话。”
“为什么?”连玥盯着她。
赵娇手腕上带着的手表解了下来,手腕摊开放到了她面前,“因为那些人清楚他们两的关系,建国知道的事情自然我也知道,所以抓了我,这个疤痕,是我被带走之后他们割的,用我来威胁老萧,让他没办法去帮建国。”
可是那时候赵娇不是局内人,所以她看的清清楚楚,清建国的案子牵扯的太大了,如果只是清建业一个人的举报,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的将一个国安处的人给带走拘留,这其中必定牵涉了很多人。
萧林那时候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邢警,就算去了,也只不过是多一个人牺牲而已。
连玥看着赵娇手腕上分明的割腕伤疤,触目惊醒,当年的案子,真的也牵涉了很多人,萧林手上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想要救清建国是何其困难的一件事情。
萧晓是知道赵娇手腕上这道疤痕的,但是却从来没听过这道疤痕的由来,原来是这个缘故。
“清建业这招及其狠毒,他清楚你父亲那些年得罪了多少的人,多少的人想要置他于死地,那样的年代,公理算什么,最终他没费一兵一卒,顺利的除掉了你父亲,我被送回来之后才知道,建国在狱中自杀了,他自杀的那晚上,清老爷子因为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在医院里头就突发脑溢血,就那么去了。”
一晚上家里头连续没了两人,柳叶心里的承受压力当然可想而知,柳叶将清老爷子送到了殡仪馆之后,回去就遣散了所有的佣人,点燃了别墅。
她里里外外都浇了不少的油,半山别墅,等到烧起来的时候才有人发现,可是已经晚了,根本救不回来了。
“这件事情是萧林心里一辈子的痛,他分明是清楚建国的死到底是什么缘故,可是二十多年了,他一直都没有办法将清建业绳之以法,他到死的时候,都还是带着愧疚的,死不瞑目。”赵娇按着手上的伤疤,泪流满面。
她多么希望萧林能够活着看一眼清玥,这样的话他心里头的愧疚也许能够少一点,可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案子要想重启搜证是多么的困难。
清玥五指蜷缩,紧紧的捏着裙边,原本这个真相她能够猜到八九不离十,可是真的听到了,却真的是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