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们晃悠了一早上了,才想起来吃东西。”权璟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看着女孩子狂吃的样子。
“我早上起来就挺忙的。”她含糊着说了句。
因为难得参加一次婚礼心里头兴奋无比,就没想着动口早餐,跟着折腾到了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才想起来吃东西。
她抬头,腮边带着点点黑色的奶油渍,权璟琛看了眼,放下手里头的酒杯取了毛巾,“吃成这样了,女孩子吃东西慢点,对消化不好。”
说着他动手给人将脸上擦干净了。
连玥和权璟霆这舞也跳的很快就结束了,两人退下场的时候看到了那边休息够了的枭儿和宠儿,一家四口坐在那边的休息区内,宠儿迷离着大眼睛看着四周,身上的公主裙穿着可爱极了。
“恭喜啊,这一早上也没来的及和你说句话。”于宁看着走过来的两人笑道。
连玥放开了挽着男人手臂的手,过去坐在了宠儿的身边,伸手摸摸她的脸,“小宝贝,谢谢过来做花童啊。”
这两个孩子她都喜欢的紧,一个一个的生得好看极了,不少人的视线都盯在两个孩子身上,还年纪这么小就这么精致,长大了不知道是什么祸国殃民的样子。
“苏西西身体不方便,做不了飞机,就没过来,让我给你道声喜。”于宁张口道。
连玥低头,宠儿拉着她的手扒拉着她的指尖,低头的时候睫毛修长,玩的很认真,看到她的样子,于宁开口说了句,“要是真的喜欢,就抓紧生一个。”
“我不是喜欢,这也是要挑人家的,哪家的姑娘能生的和你们这位一样,以后指不定要碎了多少小伙子的心思。”
“你想多了,以厉冥熠的性子,宠儿在满二十五岁之前估计也是出不了绝岛的。”于宁煞有其事的说了句。
“是吗。”她伸手摸摸宠儿的小脸。
于宁看着她的脸,娴静安宁,她认识连玥的时候没想过,有一天这帝京会是她最终的归处,她这样肆意张扬的人,和权家那样肃穆的家门不是很相配,权璟霆以后的路还很长,她真的能够敛去锋芒,回归平静,卸下从前那身血腥吗。
“我听苏西西说,马上就要有大面积的动乱,恐怕各国都会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排出小规模部队对外驻扎,你们这婚礼过后估摸着就得分开了。”于宁叹了口气。
权璟霆和厉冥熠始终不是一样的人,他身上承担的责任不同,如果注定了连玥和他要在一起的话,两人之间,肯定要有一个人放弃自己的从前,那么这个人,也不会是权璟霆,只会是连玥。
“真的打算洗手做羹汤了?”于宁盯着连玥。
后者笑了笑,“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从前总是枪林弹雨,现在过的安稳,就当做是将前半生没能够过的安稳人生找回来吧。”
对于这件事情,她看的坦然,其实她内心深处还是渴望平静的生活,也许那对于她会很乏味,但是只要找到了你想要陪着他过一辈子的那个人,那么后半辈子也有了意义。
“缘分这东西,真的说不好。”于宁笑了笑。
温妃过去的时候秦重一个人已经喝了不少的酒,这场合也不是平时那些随随便便的地方,不会有那种轻易就上来搭讪的女人,所以这会儿他身边还算是清净,四周就一个人。
这里的人也都挺忙的,差不多到了晚上的时候这婚宴也能够结束了,站了一天,高跟鞋抵着,脚脖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难过的话我陪你喝,不用一个人这么灌。”温妃在她对面坐下。
秦重酒杯放下看着她,隐隐约约的闻得到她身上和着香水味的那一丝血腥味,不是很厚重,但是他们这样的人,对血的味道是最敏感的,一下子就能够闻的出来。
“今天是她的婚礼,你们都去做什么了?”秦重定定的看着她。
温妃没说话,抿了口香槟,“想知道?”
秦重眯眼,温妃做事从来都是十分慎重的,并且这么多年跟着连玥,她们之间的感情自然是不用说的,今天是连玥的婚礼,温妃自然是无比喜悦,所以无论如何,她不会在今天生出什么枝节来。
可是这身上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温妃问了句。
现在连玥的婚礼也办完了,秦重和秦尚林估摸着也差不多离开帝京回ie去了,他们都不在,ie那边也不能一下子指挥官都不在。
秦重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取出来看了眼,短信息上有一段话,清家刚刚被炸了,现在帝京警方已经去到了现场,清家人是不是在废墟底下,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在权璟霆大婚这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负责安保的人也是抹了一把冷汗,今天这样的日子清家都能够出事,充其量说的也是他们的监管力度不严,这炸药要是在婚礼现场炸开了,这不是要出事吗。
谁都知道这次权家说是娶得是清家的女儿,可是帝京这清家是没收到任何请帖的,这其中的因果玄机,自然很多人都明白。
“人呢?”秦重放下手机盯着对面的人开口。
温妃嘴角微动,“你说什么?”
“清家的人呢?”
清家的仇人是多,但是敢选择在今天动手的人可没有几个,估计他对面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先过去了,你一个人慢慢喝吧。”温妃动作优雅的起身,裙摆微动离开了秦重的视线。
原本让人盯着清家,秦尚林也说了会自己处置,明天七点准时动手,他们也知道连玥让蓝印和权璟霆的人一起正在围堵默,有了他们的辅助,清家这边相当于没了一个保护伞。
可是秦重断然没想到,连玥会挑在今天动手,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清家人现在肯定在连玥的手上。
因为是新娘和新郎父亲的缘故,所以清尚林和权丰都被敬了不少的酒,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也就坐下来喘口气,从秦尚林到权家开始,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权丰的工作忙碌不说,这秦尚林也是被权老爷子拖着每天跟着他下棋,要么就是出门,也是一刻不得空。
其实说起来权丰和秦尚林的关系也算是挺微妙的,秦尚林的年级比权丰小了五六岁,被清老爷子带回去的时候也是年龄不大的孩子,按道理来说清建国当年和权丰是情同手足,秦尚林又是清建国的弟弟,那么三人之间的感情自然应该是很好。
可是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当年秦尚林死里逃生带着清玥远走他国,因为答应了柳叶,不复仇,永远不带着连玥回来,所以他这些年从来也没踏入帝京的土地,可是对清建业的仇视,他是与日俱增,相反的权丰这么多年一直都十分的平静。
他当初走的时候原本想着,清建国和权丰是从小到大的情谊,那么权丰肯定会给清建国报仇,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清建业完好无损,清家的生意还在m国的商业扶持下越来越好,地位越来越高。
虽然他明白权丰这个位置多多少少有些身不由己,但是,秦尚林一直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从你回来我还没好好的和你聊过天,现在也就只有我们两,喝一杯。”权丰同他碰了碰杯子。
秦尚林饮尽杯中酒,权丰这些年的变化的确很大,增长的不仅是年岁,更加多的是看人的眼光和风帆历尽之后的沉寂。
“我听清玥说你已经环游世界很长时间了,都走过那些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