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胖子的力量越来越小,而他喊了几嗓子,发现他自己的声音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穿透力,所以纠缠到了最后,他只能选择放弃,当然也是不放弃不行,毕竟已经到了极限,他就放弃了挣扎,等着让鳄鱼吃掉。
凯门鳄或许是觉得胖子已经死了,它只是用大嘴巴把胖子咬住,然后一步步地拖下了河留的方向,等到胖子恢复了一些的时候,他便开始继续挣扎,使了浑身解数拳打脚踢,但是对于身有鳞片的鳄鱼来说,那就是在挠痒痒。
胖子说他觉得这条凯门鳄一定是条母的,现在又是刚过了亚马孙热带雨林湿季不长的时间,而湿季正是凯门鳄筑巢繁殖的时期,也就是说现在可能已经有小凯门鳄出生一段时间,这条母鳄鱼是想去喂它的幼崽。
我只能说这是胖子命大,而后来正好古月及时赶到,在打了凯门鳄一枪之后,用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套把他套住,然后把胖子拖到了安全地带。
在古月给胖子做人工呼吸的时候,那条凯门鳄就找不到猎物潜伏在了原地,这时候我正不明情况地下了水,古月发现我的时候,正巧是我被开门鳄甩的那一下,然后她用现成的“工具”和相同的想法救了我。
胖子说完,就转头看着古月问:“姑奶奶,现在胖爷就有一个疑问,你一个人是怎么把我们两个人带回来的?”
我也看向了古月,很长时间古月才开口回答:“是他帮的忙。”
“他是谁?”我和胖子异口同声地问道,因为我们并不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因为这附近也没有再看到除了我们三个之外的第四个人,所以我们两个人就一脸的迷茫,开始四周照着。
古月抬眼向上看了看,我们也随着她的眼神看去,心说不可能是猴子吧?但是当我们看到一家五口巨獭探出的脑袋,立马就明白应该是这个“它”,正是那只大巨獭。
我好奇地问:“这只大巨獭不应该那么听话吧?”
胖子就说:“小哥,咱家姑奶奶那能耐可不是你能明白了,胖爷猜肯定是用那四只小巨獭威胁它,以巨獭那么聪明,它自然不得不帮这个忙了,看样子胖爷也是骑过大巨獭的人了,哈哈……”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不但骑过大巨獭,你小时候还骑过猪。”
胖子一愣,吸溜着嘴说:“哎呦小哥,你是不是早就认识胖爷了?怎么连胖爷这点事情都知道,那可是胖爷小时候的光辉事迹,那时候大家都叫胖爷而是‘骑猪小王子’呢!”
我说:“得了吧你,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能不能有个正形?”
胖子呵呵地笑着说:“那成,那咱们就说说眼下的问题,现在咱俩都成了这幅模样了,明天早上还怎么赶剩下的十里路?总不能继续骑着巨獭走,或者让咱家姑奶奶背两个伤病号吧?”
我微微动了动身子,传来了各种的疼痛,咬着牙就说:“肯定不行,现在我们的身体状况不允许继续行走,最好要找个地方好好恢复一下,要是强行过去,那只会弄巧成拙。”
胖子问古月:“姑奶奶,您倒是说句话呀,现在就全靠您了。”
古月淡淡地回答:“我不知道。”
“得,算胖爷没问。”胖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不和那些家园卫士汇合,他们一定以为咱们爽约了,到时候小哥还得继续在美国漂着,时间短了胖爷陪着他还行,可是时间一长,就算胖爷愿意在他也不愿意,是不是小哥?”
看着胖子转头问我,我说:“现在只能这样了,只希望他们在原地等着我们,要知道寻龙点穴开墓下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没有我们的话,乌力罕和他们的人根本就找不到那些人。”
胖子不赞同地摇头说:“那些家园卫士执拗的很,不像是会待在原地等我们的主,胖爷觉得更可能是他们自己去找了,要不然咱们回去得了,反正这事也黄了,胖爷的冥器也飞了。”
我说:“不要着急下结论,我们先休息两天,反正骨头也没有断,到时候去结合点看看,如果他们还等着,那是最好不过了,要是不等咱们也就死心了,毕竟答应过别人的事情,我们就这么算了,要不然连一点诚信都没有了。”
胖子撇着嘴说:“你还跟那些人讲个屁诚信,要是有诚信他们就不会祸害你的铺子了。”
我叹了口气说:“小爷说的诚信不是对他们,而是对于我们自己,我们要做到无愧于心,现在的情况也不是我们愿意遇到的,但是答应了别人就一定要尽量做到。”
这时候,古月开口说:“明天你们两个就在这里休息,我自己去约定的地点把事情和他们讲清楚,不愿意等也就没办法了。”
我和胖子眼睛都是一亮,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要比我们这种只能听天由命来得好,只不过这一夜我们两个就非常难受了,不能钻进睡袋里边睡,只能靠着树桩,估计这算是倒斗有史以来最痛哭的睡姿了。
胖子这个人就是心态好,而且睡眠贴别的充足,即便如此不舒服的睡姿,他还是在几分钟之后睡着了,虽然这比以往要睡得慢一些,但比起我来看,这还是神一样的睡眠质量。
由于浑身不舒服,我久久不能入睡,古月也闭上了眼睛,但是她并没有睡着,因为今天她必须守全夜,而且明天还要跑到十公里外的结合点,我有些忍不住地心疼她。
我说:“古月,要不然你先睡会儿,反正我也睡不着,有情况我会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