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蓝烟天生就不是个劳碌命。
从小学琴,家里车接车送。
下了车,还有蓝乔这个长她三岁的哥哥。她在前面晃荡着手,轻轻松松,蓝乔默默背着她的琴,跟在身后。
送完她,然后自己再去上奥赛辅导班。
“这样——”
老宋想了想,安排道:“江余陈炫,我看你们俩成天精力过剩。蓝烟和徐蔓的琴到时候交给你们拿。要磕着碰着,有一个音不准了,回来给我抄十遍《劝学》。”
江余和陈炫没出口的惨叫,瞬间被宋俊卿一个眼神压制了。
……
第二天清晨,校园钟楼广场前的空地上,停着一整排大客车。
虽然怕苦怕累怕晒黑,但十六七岁的年纪,面对这种住宿在外的集体军训,还是跟春游似的,难免有点隐隐的期待。
“蓝烟,你这把琴到底值多少钱啊?”
江余笑谑着说:“外面居然还包了绸布,我还以为自己抱的是个八十年代的电视机。”
蓝烟笑的很软:“大概是个你摔坏了,你爸又要摩擦你的价格?”
江余:“……”认你狠。
蓝烟每逢出门,前一晚必失眠,今早她硬是被冯端云从被窝里捞出来的。
怕迟到,琴也是妈妈替她打点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