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个人又很幼稚地打开了过气游戏,节奏大师。
这次,靳骞毫无悬念地,败给了蓝烟。
蓝烟笑吟吟地奚落他,“身为社会人,我必须要问你一句:靳骞同学,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学习?业务能力衰退很多啊。”
你不是声称这是医学生的素养吗。
“手法是退步了不少,我承认。”
靳骞翻了个身,好整以暇看着她,非常的意味深长:“这不是因为,你不在身边么。”
蓝烟愣了愣,随即猛地一推他,脸很漂亮地红透了。
她忍不住,偷偷掀起眼皮看他。
四目乍然相对,两人之间仿佛有磁电般,不知是谁先主动,便贴到了一起。
温热的气息相交,他们长长的睫毛扇动着,时不时撞在一起,有点痒,又笑着分开。
“——咳咳!”
敲门声伴着不怀好意的笑响起。
两人同时一怔。
蓝烟软倒在他怀里,雾蒙蒙地抬起眼,迷茫地看着他。
是你的同事吧。
靳骞看惨了她这幅模样,一时只顾看,连话都不想说。
“蓝烟,我是好意提醒!”
谢姿认真道:“你也知道的,这房子隔音不太好,注意点哈。”
蓝烟是真的把这话听进去了。
当他指尖在她最经不住的地方滑下去,轻捻,他埋在她心跳热烈的地方,细细舔吻的时候。
一个晚上,怕闹出什么动静,她都咬着唇,忍的很辛苦。
可那种没有一丝矫揉造作,清纯又压抑,眼眸如水,极轻极软的声声嘤.咛,更令人销魂蚀骨。
小别胜新婚,自然没有那么快结束。
“是不是疼?”
“……靳骞,”她不答,只是捧着他的脸,拉低了些,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你抱紧我点。”
他受了蛊惑,亦对她言听计从。
按着她的腰肢,更深更缓……推了进去。
那就永永远远,别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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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蓝烟最后一次开着那辆普拉多,从基地前往机场,初生的新阳映照在她脸上,就像梦一样。
她在这里,真正长成了一个担得起责任的大人。
两年海外派驻合约期满,蓝烟也没有再续签。
倒时差休息还不到一周,周日晚,周荔就丢了个通信类的翻译活儿给她。
蓝烟一想,还是做吧。
12月考研,次年5月catti测试,在这期间她也做不了别的工作,最好的就是充当自由译员。
以她两年的派驻经验,加上通信类的行业知识和人脉,倒也不难找。
周六会展结束收工,她便马不停蹄往体育馆赶。
今晚越州站,有场张学友的演唱会。
要说歌神张学友,的确和蓝烟她们不是一个年代的,奈何人家名声太大,蓝烟是真听过不少他的歌。
加之别人送了两张票,她就和靳骞当约会去了。
“怪不得人家火那么多年呢。”
蓝烟偏过脸,对靳骞感叹道。
舞台声效顶尖不谈,张学友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快歌且唱且跳,慢歌深情宁静,现场live稳的挑不出一点刺。
说话间,前奏又响起。
是他那首经典名曲,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蓝烟听许多年轻艺人唱过,却没人能唱出他曲中诉尽一生,温和悲伤的况味。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在十七岁的初恋第一次约会。”
看台间忽然尖叫声雷动。
镜头和大屏幕不再对准歌手,而是对准了一对年轻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