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我也许久没见母亲,待我休沐,我们一同去看看母亲。”
……
沈家二房分到的宅子,地势好的被他们赁了出去,靠着收的银钱和一些田产维持生计。
只是从前没分家的时候挥霍惯了,沈三爷沈源钟身上也没个有进项的差事,又成日喜欢跟一些酒肉朋友在一块儿鬼混,时不时还要去喝花酒,手指缝宽松,对银钱也没个数。
之前还好蹭大房的,只是搬出来之后,刘氏开始头疼起来。
他们如今住的是一间不算宽敞的宅子,刘氏借着地方不够,打发了好些下人,只留下少许一些做一些粗活儿。
沈玲不乐意,“我身边本就没几个丫头,要是再减下去,我有什么脸面出门?有什么脸面与三皇子殿下站一块儿?”
刘氏只能咬牙留下了她身边伺候的丫头,从别的地方缩减开支。
沈玲对她的担心不屑一顾,“娘,等我嫁给了三皇子,什么样的富贵没有?如今咱们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那样最好,你跟三皇子殿下究竟如何了?他怎么还不来咱们家提亲?你跟他暗示了没有?”
“娘,那可是皇子殿下,我能怎么暗示?不过您别急,也快了,我近来总能见到三皇子,这说明什么?他也总是单独来见我,旁人可没有这个殊荣。”
刘氏心里落下,觉得曙光就在眼前。
“只要你成了皇子的妃子,我们上上下下就能跟着你沾光,你可千万要把握住机会!”
她怜爱地看着沈玲,“瞧瞧我女儿,生的多漂亮,这脸蛋,这身段,都是娘将你生的好,沈鸾算什么?就是县主又如何?金氏不会把握机会,到头来,还不知道会给她找一家什么样的人家。”
沈玲扬着下巴,嘴角高傲的笑容若隐若现。
都看着吧,她很快,就能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
……
三皇子近来有些厌烦。
“我与沈玲走的近,沈文韶那边没什么动静?”
“回殿下,不曾,这沈玲姑娘是二房的,到底隔了一房,关系没那么亲厚也是正常。”
“也是个没用的东西,我几次提及沈家三房,沈玲不是诉苦就是埋怨,根本没听出我的意思,她怎么说也是沈文韶的妹妹,难道她去讨好沈文韶,沈文韶会置之不理?”
沅申深呼吸,沈玲实在蠢的令人心烦,身上呼之欲出的势利,让她原本的姿色大打折扣。
一点儿都没有沈鸾清丽脱俗的感觉。
“不过殿下,沈玲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再怎么说,她也姓沈,您若是纳了她,在旁人眼里,沈家便怎么都与您脱不开关系,九皇子殿下,还会心无芥蒂地信任沈文韶?”
只要是人,都是会有疑心的,更别说身为皇子,到时候哪怕沈文韶再出众,九皇子就真的敢那么放心?
沅申眼睛眯起来,他也是如此这般考量,才耐着性子陪沈玲周旋。
其实他更想要的是沈鸾,只不过既然暂时弄不到手里,先让沅凌与沈文韶生出嫌隙也是好的。
“这事儿,抓紧办了吧。”
“是,那殿下,您准备给沈玲姑娘一个什么名分?”
沅申冷笑一声,“名分?我府里的女人哪一个身后不是名门世家,她也配有名分?她若是不愿意,也不必勉强,我这人,通情达理得很。”
“是,小的明白了。”
……
刘氏开始整日为家中银钱发愁,为此跟沈源钟都吵了好几回。
沈源钟要银子出去应酬,一开口就是几十两,三天两头地要,刘氏哪里能撑得住?
可她不给,沈源钟便发怒,“见识短的婆娘,我在外面结交的都是些贵人,往后玲儿嫁给三皇子,他们也是要来孝敬我的,男人之间的关系,你懂什么?你若是不会管家,就不要管了!”
刘氏气得心口疼,以为她愿意管?好像家里有金山银山一样她要巴着管家?
“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你还要应酬,是不是要我们娘俩饿死?”
“不是还有宅子吗?实在不行卖了,那可是一大笔银子,往后玲儿跟了三皇子,还愁没有花用?”
沈源钟毫不在意,他好吃懒做几十年都惯了,反正自己是亏待不得,剩下的交给别人来想办法,总会有法子的。
沈玲也在一旁撺掇,“爹说的在理,我都好些日子没有添过首饰,去见三皇子都觉得脸上无光,来来回回都那么几套衣服几根钗环,三皇子怕是都要看腻了。”
刘氏嫁到沈家之后一直也没当过家,都是大房尤氏操持着,如今轮到她自己,都来找她要银子,她一时间脑袋发涨,行,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那就先卖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