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鸾心知跟哥哥理论是一件不明智的事,她想了想:“所以,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聪明的?”
沈文韶的眼睛上上下下扫视了她几番,流露出欲言又止的挣扎。
沈鸾福至心灵地看懂了他眼里的意思,是在嫌弃她这会儿也没聪明多少。
“就我何时没那么蠢的?”
“可能忽然开窍了吧,眼睛被糊住的猪油一夜之间化掉了一样,能分得清说话的好坏。”
“哥你说就说能不这么嫌弃吗?”
沈文韶摊摊手:“事实如此。”
沈鸾气鼓鼓的好似一只河豚,沈文韶好笑地在她头上拍了一下:“如今就挺好,除了不会照顾自己,你若再这么瘦下去,就把你接回来住段日子。”
“知道了知道了。”
沈鸾知道沈文韶是大忙人,也没在沈家待多久,怕他们看出自己妆容下的憔悴。
哥哥说她忽然之间就跟醒了似的,前后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人会无缘无故一下子改变原有的想法和观念吗?
沈鸾想不明白,她睡眠太过不足,脑子时常晕乎乎的,她很清楚自己这样下去会非常糟糕,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秦戈轮番请宫里的太医来给沈鸾诊治,可没一个人能给出有用的说法,开出来的安神方子与云心之前给的大同小异。
沈鸾见多了大夫也倦了,拉着秦戈说:“要不这样,你把我敲晕,也算是休息,不过得控制好力道,不然可能会变得更麻烦。”
秦戈心疼地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搂着,“会有办法的,宫里的太医不行我们就再接着找,总会有管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