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墨见陈怀竟这么放肆,不由怒从中来,直接一拳过去打在陈怀的脸上。
他本是读书人,力气没有多大,但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而陈怀的身子早就掏空,他这一拳过去,陈怀直接倒在了地上。
陈怀身后的仆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扶了起来,陈怀气的手直哆嗦,他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胆敢如此对他。
“还不给我打,给我打死他!”
陈怀气急败坏的朝着身后一众仆人吼道。
那些人跟着陈怀嚣张惯了,竟一时忘了身在何处。
“谁敢动我儿子!”
林鹤此时气的七窍生烟,这是哪里来的犊孙子,敢打他儿子,还要打死,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怀看着来势汹汹的林鹤,腿一软,儿子?他转过头,看着府里一涌而出的护卫将林青墨护在身后,才明白,这怕是踢到硬茬儿了。
“岳父大人。”
陈怀立刻变了脸对着林鹤作了一揖,一副小人模样,一脸讨好。
看着林鹤冷冷哼了一声没看他,陈怀又对着林青墨抱拳,笑嘻嘻的道。
“小弟不知竟是兄长,多有无礼,还请兄长不要见怪。”
林青墨扒开身前的侍卫,冷眼盯着陈怀。
“这声兄长本公子担待不起。”
阿林将照儿与湘儿嘴里的帕子拿掉,照儿和湘儿一左一右将晩觅护在中间,不让那些婆子靠近,几个婆子碍于林青墨也不敢再动。
陈怀眼睛不停的瞟向晩觅,恨不得将眼睛黏在她的身上,这美人儿,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带走。
“兄长这是说的哪里话,哦,兄长大概还不知道吧,前几日,小弟从湖里将晩觅救起,可是许多人看见的。”
“小弟这也不能不负责任不是?今日,特来明媒正娶,兄长若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小弟改就是。”
“若是嫌弃这聘礼少了,小弟这就叫人送来。”
林青墨重重一哼,聘礼?多少聘礼都不能将晩觅嫁给这种无赖。
“你确定你救下的人名唤晩觅?”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林晚初手不可抑制的发抖,紧紧抓住刘氏的袖子,他这是要不顾自己名声了吗?
林晚朝眸子微冷,盯着林青墨,一脸阴冷,她接到刘氏与林晚初的求救视线,想了想便莲步轻移至林青墨身前。
“青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陈公子救了谁他自己还不知吗?”
“况且当日,我和母亲也在场,难不成,我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认得了?”
林晚朝脸色温润,眉中带笑,声音委婉动听,如清风徐徐。
可听在林青墨的耳里,却是充满了威胁,如果他揭开此事,毁的就是他两个姐姐还有母亲的名声,她这是用自己和母亲的名声来威胁他。
若只有晚初一人,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揭穿,可若是搭上母亲,他不能,不能不孝。
可是,无论如何,他也要保住晩觅。
“寺庙后院,怎容男人进出,这件事背后当真如此简单?”
林青墨紧紧盯着陈怀,他没有更好的的办法,既能保住母亲嫡姐的名声,又能保住晩觅的清誉,只能在此周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弟可是遵循礼法办事,今日花轿已到门口,断没有空轿而归的道理。”
陈怀见有林晚朝帮腔,也有了底气,既然聘礼都收了,可没有不嫁的道理。
林青墨气急,只得看向林鹤,期望父亲能顾一丝父女情面。
林鹤看着晩觅娇艳欲滴的样子,心中也是不忍,若是个好儿郎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如此无赖,就算这不是他亲生女儿,也生出了怜惜之意。
“此事,不如就此作罢,陈公子多少聘礼我们双倍奉还。”
柳姨娘嘴角划出一抹笑,她终究没有看错人,老爷还是如当初一般良善。
陈怀一听,哪里肯,银子他家里不缺,就缺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岳父大人,此事可不能这么说,聘礼已下,花轿已到,就算您是县令大人,也没有出尔反尔的理由啊。”
林鹤一听,气的直瞪眼,这无知小子,竟然敢和他这般说话!
可此事,他的确不占理,恨恨的瞪了一眼刘氏,当真是最狠妇人心。
可是若让他拿两个女儿的前程换晩觅,他自然也是不愿意的,一时,也没有再冷声。
林青墨见父亲不再说话,心下一急,双手拦在晩觅身前。
“今日,若想带走晩觅,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陈怀见林鹤转过头去,便知此事县令大人不想再管,又见林晚朝给他使眼色,便挥挥手吩咐手下的人去抢人。
刘氏眼疾手快的叫了几个护卫将林青墨拉开,林青墨哪里能反抗的了常年习武之人的力气,急得不住的大吼。
“畜生,你敢!你敢碰我妹妹,定将你千刀万剐了。”
陈怀嘴角浮起一抹阴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