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您的身材这么好，这件衣服穿在您的身上，简直是完美。”
导购员在一旁一边夸赞着，一边用目光揣度着齐雪瑶的态度。
她见对方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眸光微微一动，连忙走开，取下一件米白色的风衣，又赶紧返回来。
“女士，您的气质这么好，我觉得您穿着这条裙子，如果不搭配这件同款风衣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
齐雪瑶看着对方手中的风衣，眉眼间闪过一丝纠结。
她迟疑了几秒钟，终于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
经过一番试穿，齐雪瑶最终选定了一条连衣裙，一件风衣，一双高跟鞋，还有一个同款手包。
导购员笑岑岑地把衣服、鞋子，还有手包放进购物袋里包装好，并把单据交给齐雪瑶。
“女士，这是您的单据，一共是六十八万五千七百八十六。”
齐雪瑶听到后面的数字，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顿时凝结起来。
她缓缓垂眸，看着面前的粉红色单据，有些不敢置信地微微睁大双眼。
“这……这么多。”
导购员见齐雪瑶面露窘意，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该不会她伺候了老半天，对方没钱买单吧。
“女士，我们专柜的服饰都是最新款的。而且，像您试穿的这件连衣裙，是我们专柜的限量款，跟其他的普通款式完全不一样，所以在价格上肯定会有所体现的。”
导购员压抑着心头的异样，耐着性子跟齐雪瑶解释。
“可是……”
齐雪瑶的双手紧紧攥着手中的手包，她紧抿着嘴唇，原本红润的脸色染上一丝惨白。
“我……”
她的片酬不过才二十几万，就算是加上卡上之前的余额，也不过三十多万。
跟单据上的数字还差了近一倍呢，让她上哪儿去弄这剩下的三十多万？
“那个……我……”
齐雪瑶脸上的惨白褪去，整张脸涨得通红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烧起来一般。
“我能不能只要这条连衣裙，其他的都退掉，再麻烦您重新给我开一张单据？”
“这……”
导购员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了许多。
“正所谓’鲜花配美人儿’，这么漂亮的衣服，当然也只有美女才能配得上了。”
正在僵持的空当，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齐雪瑶扭头看去，当看清对方是谁之后，瞳孔微微放大，眼神里闪过一缕错愕。
“程先生？”
程慕宇一身西装革履，款款朝这边走来。
他从钱夹里随意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导购员。
“喏。”
导购员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卡，赶紧走到旁边的pos机前刷卡。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导购员拿着银/行卡跟pos机单子走过来。
“程先生，麻烦您签一下字。”
程慕宇拿起笔，在签字处随意划拉了两下，然后接过银/行卡，重新放回钱夹里，转身离开。
齐雪瑶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对方的背影，刚想抬脚去追，导购员在后面喊道。
“女士，您的东西。”
齐雪瑶停下脚步，从导购员手中接过大包小包，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程先生，请留步。”
程慕宇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
他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对方。
“这位漂亮的小姐，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齐雪瑶走到对方面前停下，垂眸看着手中大大小小的购物袋，神色尴尬中又透着几分羞赧。
“这些东西……我……”
程慕宇不甚在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