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种类型的男人中,前者的迷恋是抒情性的。
他们在女人身上寻求的是他们自己,他们的理想,又因为理想是注定永远寻求不到的,于是他们会一次又一次失望。这种推动他们从一个女人到另一个女人的失望,又给他们的感情多变找到了一种罗曼蒂克的借口,以至于不少多情善感的女人被他们的放纵追逐所感动。
而后者的迷恋则是叙事性的,女人们在这儿找不到一点能打动她们的地方:这种男人对女人不带任何主观的理想。对一切都感兴趣,也就没有什么失望。这种从不失望使他们的行为带上了可耻的成分,使叙事式的女色追求给人们一种欠帐不还的印象。
说实话,李政赫,你交往了很多个女孩,但与每个女孩交往的时间却都不长。你似乎在寻求什么,又似乎一无所求,你到底是在追求什么?”
李政赫闻言沉默,一时无言。
沉默良久,忽然笑道:“我嘛?呵,可能是喜新厌旧吧。”
顿了下,看了看刘仁娜,李政赫笑道:“既然努那提到了书,其实我从书上也看到过一段话。这段话是这么说的——书上说,也许每一个男人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看着刘仁娜,李政赫又笑道:“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的经过生活慢慢的侵蚀,以前的美好也都会渐渐的消失不见。呵,努那,我是一个男人,男人的低俗我全都有。你问我追求什么,我其实没你想得那么高雅。我也只是一个俗人。”
刘仁娜道:“你不是。我觉得你在隐瞒什么。”
李政赫笑道:“我有什么好隐瞒的?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渣男。”
刘仁娜道:“你不是。我相信我的直觉。”
李政赫笑道:“你的直觉只不过是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就好像很多哲学家一样,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思考的很复杂。什么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又或者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宇宙有多大?星空有多远?……
其实很多事情我们并不需要答案,不是因为不重要,而是因为不需要。就像不是每一个数学问题都能找出一个确切的结果,π的数值在计算时我们大多数用到的也只是3.14。”
刘仁娜道:“但我还是想听到答案。哪怕这个答案是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