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慌得有些站不住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派人谋杀自己嫡姐,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你的一辈子都完了!”
凤止蕊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看见凤箫吟平安回来的时候,她也是有些慌了。
她伸手捂住脸,声音沙哑:“我那也是一时昏了头,而且那些人功夫那么高,我以为一定会一举成功的。”
谁知道凤箫吟那个贱人那么命大。
凤止蕊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捏紧拳头呼哧呼哧喘气:“那个小贱人,这次真是便宜他了,那些人也是活该,在我跟前夸大话一定不会失手,呵,结果被凤箫吟这么轻易反杀了。”
木已成舟,事情已经做了。
柳莺就软现在再生气,也于事无补。
她必须确定已经没了后顾之忧,“参与的人,都被凤箫吟杀了?”
凤止蕊瞳孔紧缩,严肃道:“都死了,一个没剩,娘亲放心,不会有人查到我身上的,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柳莺却没这么放心,担忧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凤止蕊却不想解释太多,反正她是拿着二皇子府的令牌去找人的,那些人根本不认识她。
就算真有人去查,也查不到她身上的,她根本不担心。
此刻,皇宫内,龙啸霄在御书房单独面见了皇上。
皇上低着头看奏折,龙啸霄进去跪了半天,他也没抬头看他一眼。
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沉不住气了,偏偏龙啸霄一言不发地跪在哪里,脊背挺直,面上看不出任何神色。
“起来吧。”最后还是皇上丢下手中最后一份奏折,抬眸看了他一眼,“太子,你可知朕宣你进宫所谓何事。”
龙啸霄站在下面,垂着眸中回话,“儿臣不知。”
皇上深深地看了他两眼,突然抄起桌上的一份奏折朝他砸过去,动怒呵斥:“你还装糊涂!”
奏折砸他脑袋上,有些疼,龙啸霄却不躲不避地受了,垂眸一言不发。
龙景彧一肚子气,拍着案牍呵斥:“你给朕看看,这些弹劾你的折子都快在朕这里堆成山了,你最近又在搞什么?”
“这么多天不上朝,上上下下竟没一个人知道你的踪迹。”
龙啸霄知道他没骂完,安静听着。
“你是太子,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地玩什么失踪的把戏,太师府的那群人还以为你被朕软禁了,天天追着朕要人。”
龙景彧喘了口气,年纪大了,不比当年,轻易一动怒就有些喘不上气来。
近旁服侍的太监赶紧上前安抚:“陛下,别生气,太子殿下兴许是有什么要紧事去处理了,您别动怒伤了身体。”“
龙景彧余光扫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看看他那个闷葫芦的倔样,说了半天一句申辩也没有,真是白瞎了朕的口舌。”
龙啸霄终于动了,弯腰捡起地上的奏折,哑声道:“若不是儿臣命大,父皇如今只怕想发火都不知道冲着谁了,父皇就别动这么大的怒了。”
龙景彧脸色一下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