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抓起一把泥就扔他身上,不肯理他,后来秦绰把自己屋后一块空地全空出来让她捣鼓花草,事情才作罢。
谢星摇看他不动作,觉得她这样做有些冒失,低下头正准备将手收回来,秦绰却伸出手接住了。
“那个,”她看他要走,犹豫后还是开口,“你能不能,再帮我个忙。”
她犹犹豫豫着把她中的毒的事说出来,一直观察着他的神色,他倒是没什么情绪,最后也干脆说了“不行”两个字。
“我以为你昨晚听懂了,已了结的事,就是已了结。现在我既无所求,咱们之间也就没有别的干系了,”他又挂上了笑,“小长老倒也不必着急这件事,我看这儿俊才良多,说不定,能成一段缘分呢。”
意料之中。
她笑了笑,点点头算是知道。
只是昨晚那种难受的感觉又出来了。
秦绰捏着那个手串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问道:“她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温凉秋思索了一阵才说:“没告诉你吗?合欢宗的毒,那解法也不难,但看她每回从你那儿回来都那么难受,这解法对她来说估计难做,我便没告诉她,慢慢吃药,再过两个月应当就调理好了。”
他看着手串上微仰头的紫色小花,一时无言。
“对了,约你谈生意的人这两日就要到了,好好挑个地方,这里不比掠影门,要是让别的门派的人抓住你跟他们做生意,真要出大事的。”温凉秋看着他手上的花和那出神的样子,叹了口气提醒着。
循剑宗大殿。
赵掌门看着掠影门的人把两把剑都装好放进珍宝阁,心下不安又多了些,只能加派了弟子去守着珍宝阁。
她转头看到二长老便问:“星摇最近练功如何?”
“倒还是跟从前一样,这回总不至于丢宗门的脸就是了,”二长老笑答,“师姐你也别总是这么严厉,那孩子自十岁上山,就没下去过,应付不来这世道上的事也是必然的。”
掌门无奈:“也不知是你们一个个谁惯出来的她这样子。”
说到此处,二长老突然想起一事便说:“说起来,九师妹来了信,这几日她也要回来,哦,是带着她未婚夫一块儿。当年师父过世了,她也不愿接下循剑宗的事,便自己出去游历,算下来都叁年多了。从小还是小九带星摇最多,真要是惯,你也得说她去。”
“小九?哦,我知道了。”掌门闻言先是愣了愣,表面上仍旧笑着应下来,却不由得皱起了眉。
到了夜里,循剑宗门口蹲着个黑影,许久才等到了另一个人。
两人偷偷地朝着山下去,就到了城镇夜里最喧哗之处。
霍云山把谢星摇推到专门养男子的妓院之后就坐在屋里喝茶等着,本来还听着这里头的舞乐,过不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喊叫声。
谢星摇把人给打了。
“姑奶奶,你做什么呢?”他头疼地看着夜色里满脸愧色的人,二人走在回循剑宗的路上。
“我……我试了,但他一过来我忍不住就踹……踹了。”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就不说了。
白日被秦绰拒绝之后,她心里就憋了一股火,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干脆就让霍云山带自己来找个人把毒解了算完。
因着合欢宗的名头,霍云山在这些地方也算熟门熟路,专程偷偷下山带她来了。
“人,我专程挑的,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吧,人怎么你了你就踹人家?”
她耷拉着头没反驳,只记得当时那人上来就说要伺候她脱衣服,她下意识抽回腰带那人却越靠越近。
“姑娘,既然都来了,就不必害羞了,”那人把她逼到墙角拉着她的腰带,“又不是什么难受的事,待会儿就快活了。”
他好像要亲到她脸颊的时候,她一急,就给人踹过去了。
“钱我赔,你别叨叨了。”她捂着耳朵皱着脸,脑海里全是秦绰白日里那句“不行”。
她从前不知道床榻上的事究竟怎么一回事,秦绰又不让她看,什么也不知道撑着也就过了。现在她弄明白了,看着别人就下不去手了。
“不行,改天还得再试。”她下定决心说了这句话。
霍云山双手抱胸看着她。
他怎么觉得,她像是在赌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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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举起来的猪猪:hello,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