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明听到这里在心里冷笑一声没接话,这群雄虫为了掩盖自己不行的事实只能去找比自己更弱的亚雌,转而打压比他们强大的雌虫,着实废物得可以。
其他雌虫并不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一路上争先恐后地跟他谈论着这个世界畸形的社会现状。
高速行驶的机甲划过天幕,在云边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痕迹。
周乾明从机甲上下来,终于来到了监狱的门口,他负责人的指导下进行了身份认证。
负责人是一只白发红眼的雌虫,审核完他的身份后尊敬地开口道:请您核实您雌奴的姓名和身份,确认无误后请点击右下角的确认键。
接下来周乾明毫无防备地就在翻译器上看见了他毕生难忘的一串文字:
姓名:柳暮云
性别:雌虫
职位:前军部上校
婚姻状况:雌奴
第3章 、第 3 章
周乾明今日方知原来文字也能将人吓到眼前发黑的地步,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半晌才回过神颤抖着开口问道:你说他叫什么?
负责人见状有点奇怪地把那个名字又念了一遍:柳...柳暮云啊,军部柳上校,您不认识他吗?
周乾明闻言不由得向后踉跄了两步,然而待他站稳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飞速确认了他雌奴的身份而后催促着带领人赶紧走。
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见跟他师尊同名同姓的雌虫的概率有多大周乾明不知道,但他明白自己赌不起。
起初的震惊和恐慌消散后是后知后觉升起的担忧,如果那个同名同姓的军雌不是自己的师尊那最好不过。
他宁愿柳暮云安安静静地活在修真界,没了自己这个给他添堵的徒弟说不定他的修为还能更上一层楼。
然而倘若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那人真的就是他师尊,那么当务之急便是把他师尊救出来。
这种吃人不眨眼的地方,他师尊指不定被那帮子心眼偏到天边的虫虐待成什么样了,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只恨没了修为不能飞进去。
那几个雌虫见状心下大惊,反应过来后连忙跟了上去,这些人没有言语上的交流,心下的想法却不谋而合,原本对那个军雌消散了一些的敌意逐渐又凝聚了起来。
带路人原本是军雌退役,没有像样的军功便来监狱工作,希望能在来往的雄子中混个雌侍当当。
然而他也没想到自己戎马半生居然会被一个雄子的气势给镇住,一时心下骇然,连忙控制着脚下的步伐,带着周乾明越走越快。
一行人只用了原本一半的时间就到了那间惩罚室的门口,一路上不少被关押的雌虫好奇地看向他们,周乾明心急如焚的样子和其他来惩罚室领人的雄虫格格不入,见状那群雌虫更是勾着头想要看得更清楚。
周乾明对此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他现在满心只有柳暮云一人。
到了门口,带路人开门的档口周乾明心如擂鼓,脑海中既希望里面的雌虫是柳暮云,又不忍心看见他的师尊受苦,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即将被推开的屋门,整个人快要炸了。
光线照进屋内的一瞬间,那个熟悉却伤痕累累的身影霎时出现在了周乾明的视线中,他的瞳孔在看到眼前的惨状之后骤然收缩,愧疚夹杂着自责瞬间占据了他的整颗心脏。
周乾明三步并两步飞冲上前,开门的那个带路雌虫根本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撞了开来。
周乾明引以为傲的镇定在此刻连个渣也没剩下,他几乎是狼狈地冲到柳暮云所在的那个椅子旁边,摆弄了半天却没打开,扭头一反常态地低声怒道:这东西到底怎么打开?
刚被他撞倒在地的雌虫闻言一惊,随即连忙拿出控制器,按下按钮打开了那凳子上的束缚装置。
因为折磨而陷入昏迷的柳暮云没了装置的支撑,随着惯性向前倒去,周乾明一把接住了他跌落下来的身体,心疼不已地把人搂在了怀里。
许是他的情绪过于激动,导致动作也跟着没了轻重,浑身是伤的柳暮云在他越来越紧的怀抱中皱着眉略显痛苦地醒了过来。
然而周乾明的情绪不曾恢复几分,因为刚刚苏醒的柳暮云并未表现出如他所料的欣喜,反而在看清他的脸之后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半晌,他虚弱且坚定地开口道:我是不会同意的你回去吧
这句话说的可谓是驴唇不对马嘴,但周乾明意外地听懂了。
柳暮云话里的意思是他宁愿在这里受罚也不会同意嫁给他当雌奴的,让他不要白费力气,还是赶紧回去吧。
这说明柳暮云是经历过先前那场意外的,而且这人用的是虫族通用语,并非原来修真界的人族语言。
原本悲痛欲绝的周乾明闻言一愣,心说难不成这人不是我的师尊?
他低头看着怀中伤痕累累且和他师尊长的一模一样的雌虫,皱着眉头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柳暮云说完那句话之后就闭上了眼睛,表示自己不愿意再看见他。
周乾明迟疑了片刻想到:无论这只雌虫是不是他的师尊,他的这些惨状都是由原主所起。自己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理应为他承担错误,不能任由这只雌虫留在这里受罪。
周乾明下定决心之后便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义正辞严道:我没有分毫强迫你都意思。见那雌虫依旧闭着眼不言语,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此次前来是同你道歉的,你放心,出去之后我们就离婚。
没曾想离婚二字一出,柳暮云浑身一震,突然间一反常态地挣扎了起来:不行!
说是挣扎,实际上雌虫的体质本就好于雄虫,再加上周乾明现在这个身体弱的不行,柳暮云两下子差点让周乾明把他给扔到地上。
柳暮云挣扎间扯到了没有恢复的伤口,疼的他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周乾明即便不确定这人究竟是谁,但还是不忍心看见别人顶着他师尊的皮囊受罪,更何况这人无论是眼神还是受了委屈之后的神情都和他师尊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