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是这样的。
从前宫里的妃子为了圣上争风吃醋时似乎就是这样的,恨不得一个人霸占整个后宫,想来应该错不了。
蒋润闻言若有所思,他不由想到郭怀慎,又想到周穆,原先以为小哭包喜欢他们时,他心里就跟堵了巨石一般难受,但听到小哭包亲口否认,那难受的感觉几乎瞬间就不见了,似乎小哭包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他才是最高兴的。
这般想来,福伯说得……似乎挺有道理。
但随即他又有了新问题,他喜欢上了小哭包,可小哭包是他看着长大的啊,这样会不会很禽兽,对,刚刚福伯也说他禽兽来着。
他这般想着,便也这般问了。
福伯恨不抽刚刚的自己一嘴巴子,后悔归后悔,他得找法子弥补回来,他想了想,笑道:“公子误会了,老奴先前不知道两人相差几岁,如今知道了,老奴又怎会那般想,照老奴,您那友人实在不必纠结,不过是相差五六岁,哪里就是看着人家姑娘长大的,这分明就是……”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的?
福伯绞尽脑汁,想了好半天终于想到,“对,青梅竹马,他们两人分明就是青梅竹马,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感情呢。”
蒋润闻言心里莫名涌出一股欢喜,青梅竹马?
听着似乎……挺有感觉的。
福伯将他的神情瞧在眼里,平日里公子的情绪从不外露,这会儿却高兴得像个孩子。
他心里偷着乐,替过世的太妃高兴,公子终于找着人陪他了,往后不再是一个人了。
正想着,院门被人砰砰作响,福伯赶紧去开门,便看见南王脸色沉郁的站在门口。
他想直接关上门,可南王的动作很快,肥胖的身子直接挤过来,福伯怕夹到他没敢用力,南王便一下子溜了进去。
蒋润站在院中,将他的动作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现在后悔,昨儿跟这个憨侄子一起去唐家,想到胡同里好些人都见过他,他便与憨侄子说了自己的这处院子,他明明还叮嘱过他没有要事不要过来,可这话才说了一天,这憨侄子怎么就跑来了?
南王看到他脸色就更加不好了,“小皇叔,你的事儿我不想管了。”
蒋润挑眉,“又遇上事了?”
他太了解这憨侄子了,若没遇上事儿,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跑过来这么说。
果不其然,他才开口问,南王便将今早遇上的事儿全与他说了。
原来,周穆一大早跑到南王府表态度去了,南王现在想想周穆那欠揍的样儿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皇叔,你说周穆那人是不是个傻子,居然还同我说,若娶小皇婶做正妃他便不与我争,若不然,他就要与我争到底,他哪来的底气,当别人都和他一般傻吗?”
蒋润失笑,这还真是周穆能说出来的,他想了想,既然如今他已经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内心,那就容不得小哭包嫁给别人了,只是要怎么小哭包娶进门,他还得好好谋划谋划。
毕竟,发生昨晚那样的事,小哭包想必再也不想理他了吧?
见蒋润不答他,南王就更气了,“那周呆子一身的酸腐气,当真以为是个女子都能看得上他似的,要我说能看上他的都是眼瞎,小皇婶才看不上他呢,”他顿了顿,“小皇叔,你什么时候能将小皇婶娶进门啊?”
这样的日子他可过够了。
蒋润也想尽快将人娶进门,外头群狼环伺,不将人娶进来他心里也不踏实。
他想了片刻,“周穆既然让你娶,你便娶吧。”
“啊?”
南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了一会儿,他忽然惊得直往后退,神情更像是见了鬼,“不是,小皇叔你、你不会是在试、试探我吧?”
说话间他已经退到了门口,“我我我如今是真没那心思了。”
“你给我回来,”蒋润见他又要逃,赶紧将人抓了回来,“明儿你就大摇大摆去唐府下聘。”
不不不不不!
南王拒绝得十分明显,可是看到蒋润那饱含威胁的眼神时,他一下子就蔫了,过了好半晌才问,“那我聘小皇婶做侧妃还是做妾?”
“正妃”
“啊?”
正妃岂能儿戏?
南王现在欲哭无泪,他虽然不知道小皇叔打的什么主意,可即便是假的,他也不想娶这个正妃啊。
他这会儿后悔得要命,早知道就不来找小皇叔了。
*
唐府。
唐婉昨儿夜里也没睡好,她倒是睡着了,只是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全是蒋润那张放大到最大的脸,醒来以后,她脸红心跳,简直不能直视自己了。
登徒子!
她在心里暗暗骂了蒋润一句,决定将这件事同蒋姐姐好好说一说,让她也当心些,不能也叫那登徒子占了便宜去。
吃罢了早饭,她就将自己关在房里给蒋姐姐写信,才写到一半,门外春枝的声音吃起来,“姑娘,门上传话有周大人的父母想见姑娘。”
周穆的爹娘?
他们见她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