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月:“皇上您听见没有?我这里的奴才到底是被谁带坏?漫天风雪可以作证。”
“那不行,漫天风雪就今儿个才下来,它们知道什么?还是奴才们心里更清楚。”
谭锋哈哈一笑,和宁溪月在炕床两端坐了,上下打量她几眼,方纳闷道:“今儿下大雪,我以为你兴致会不错,怎么倒在屋里睡觉?”
“臣妾睡的时候,那雪还是零星几片,素云说看这天色,今儿会有一场大雪,所以臣妾一高兴,便逼着自己睡了个午觉,想养足精神再玩儿。”
谭锋:……
“你到底都想玩什么?能否先给朕透个底?不过是一场雪,多说也就围炉烹茶,踏雪寻梅,堆雪人打雪仗别的妃嫔做不出来,你却不一定。好,除了这几样,还有什么玩法儿?须得养足精神?”
“玩法多着呢。”宁溪月接过素云清霜手中的点心茶水,一样样推到皇帝面前,兴致勃勃掰着手指头:“您看啊,除了您说的那几样,还可以抓鸟,把一个笸箩支起来,在下面撒上粮食,大雪茫茫,鸟儿们没有吃的,忽然间看见这些,自然奋不顾身,正所谓鸟为食亡嘛,这个时候你就可以把笸箩一放,运气好的话,能逮住十几只麻雀呢。”
“等等。”谭锋挥手制止了宁溪月:“你至于吗?御膳房那边没有鸽子吃?馋的你连麻雀都不放过了?”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麻雀多可爱,怎么能想到吃的上面去?”宁溪月故作娇嗔的摇头,顿时就让谭锋翻了个白眼,冷笑道:“鸡鸭鹅兔不比小小麻雀可爱多了?我看你也没少吃。”
“呃……皇上,别这么说,一屋子奴才看着呢,说的臣妾好像个老巫婆似得。”宁溪月摸摸鼻子,却听谭锋疑惑道:“你不为了吃,你抓它们做什么?”
“当然是摸一把了,十几只麻雀,每只摸两把,冬天了,它们毛厚,可软可滑了。吃我的米不能白吃,不让我摸个过瘾,就想飞出我的手掌心,哪有这种好事?”
谭锋:……“好吧,你不如说说还有什么其它玩法。”
“还可以吃烧烤啊。皇上,咱们这回不弄别的,就预备上几十斤肉,去小园的亭子里,一边赏雪一边烤肉吃。下雪天,就该吃肉嘛,正所谓腥膻满腹,锦心绣口……”
“最后几个字在皇帝陛下的灼灼目光中自动消音,”宁溪月小心翼翼问道:“怎么……不……不行吗?”
“咳咳……”谭锋咳了一声,挥挥手:“有什么不行的?预备好了记得派人去叫朕,听你说的,还挺有食欲。”
众人:……
“皇上真是臣妾的知己,我还以为您会训斥我此举宛如焚琴煮鹤,大煞风景呢。”宁溪月拍案而起:“还有……”
“别还有了,就这几样,这一场雪未必够你玩的,慢慢来吧。”
“哦,好吧。”宁溪月坐下,接着又欢笑道:“皇上,瑞雪兆丰年,这场雪一下,今年定会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臣妾先在这里恭祝陛下了。”
“怎么忽然又这么会说话了?不过一场雪,什么事都没定呢,现在恭祝,言之过早。”
看着皇帝陛下勾起的嘴角,宁溪月在心里撇了撇嘴,暗道你明明就很喜欢听好吗?非要做出这么一副理智清醒的样子,人不轻狂枉少年啊,像您这样年纪,就该鲜衣怒马,带着我出宫微服私访,了解民间疾苦,最好再惩治几个恶霸,才不负这一世托生在帝王家。
只是这话没敢说出来,开玩笑,给皇上吃了顿烧烤,就引起接下来半个多月的风波暗流,这要是敢勾引皇上出去私访民情,宁溪月觉着皇后娘娘一定会迫不及待赐自己一丈红的。
“都收拾好了没有?动作快点,别被素云回来抓个正着。”
宁溪月对着镜子前后左右地照,最后满意点头:虽然自己姿色平平,但是穿上这套太监装,还蛮英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