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奴婢以性命担保,只要用心洗一回,保准就掉了。”素云来到床边,在宁溪月脸上抹了抹,见乌青妆容纹丝不动,她满意点头,觉着自己这手化妆技术还是很值得骄傲的。
宁溪月就是个闲不住的,这会儿放下心来,又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谭锋,吃吃笑着小声道:“皇上,您刚才演得太浮夸了吧?差点儿都把臣妾给逗笑了。我要是皇贵妃,我肯定扭头就跑,就你这演技,要说里面没挖坑等着埋人,我是绝不相信的。这种演技,你能不笑场,臣妾也是佩服。”
“什么浮夸?那是朕在脑海里想象着你中毒后的本能反应。”
谭锋瞪了宁溪月一眼:“你知不知道我恨不能一剑将那毒妇劈成两半?朕只要一想到,若夏蝉真给你喝了毒汤,朕就心痛如焚,哪里还笑得出来?”
宁溪月见谭锋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唯恐他又记起夏蝉是奸细这事儿,连忙岔开话题道:“不痛不痛啊!咱们马上就要成功了,唔!说起来,这时候夏蝉应该准备好了吧?”
“差不多吧。奴婢刚刚已经让春草去通知她,接下来就该她粉墨登场了。”
宁溪月点头道:“关键时刻到了,夏蝉啊夏蝉,你可一定要努力,能不能让皇贵妃承认罪行,就看你的了。皇上,您是不是也该和兰心一起过去了?”
“好,朕先去,你在这里好好儿躺着,不可掉以轻心。”谭锋点点头,嘱咐了一句,便也起身出门。
夏蝉当然要努力,她不敢不努力,这可是关系到自己和家人甚至是主子身家性命的大事。若这一次让皇贵妃逃脱,不但她和家人得不了好,就是宁溪月,也不敢保不会再被害一次。
因此她做好了万全准备。端着点心茶水来到偏殿,站在门口镇定了下情绪,才轻咳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可巧,香云正在和皇贵妃抱怨说永庆宫的人无礼,将她们晾在这儿,茶水也不奉上一盏。
皇贵妃头也不抬,淡淡道:“正常。他们这会儿正痛心萱妃呢,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两宫的恩怨,你当姜德海和素云不知道?我们等在这里,就是要等着看萱妃断气吗?如此一来,她们哪还肯热情接待?反正本宫也不在意,只要能看到萱妃死,晾着就晾着呗,她死了,咱们才有来日方长。”
话音刚落,就听门“吱呀”一声开了,抬头一看,只见夏蝉端着个食盘,正款款走进来。
皇贵妃和香云都是大惊失色,香云失声叫道:“怎么会是你?你……你没被……”
“奴婢自然没被抓起来,娘娘也该得到消息了吧?被抓起来的是小北子。”
皇贵妃的确得到了消息,来永庆宫后,她还特意和姜德海打听了一下,对方也说是小北子下的毒,但也承认是夏蝉端的甜汤。接着姜德海匆匆离去,皇贵妃下面的话就没机会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