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有些萎的章全猛地坐起身,就算牵扯到伤口他也没搭理,小心翼翼地拿过罐子,章全垂下头看着里面,“这玩意儿可是稀罕玩意儿,你哪里得到的?”
“山里。”
文泽才递过去一杯酒。
章全连忙拧开罐子,将酒倒进去。
没多久那泥便成了一股一股的泥虫模样,发出阵阵怪声。
“好好好,这东西好!”
文泽才又递过去一杯水,章全有些不舍的倒下去,看着煞虫又成了泥土模样。
“你运气咋这么好呢,”想着上次文泽才带过来的黑虫以及面前的煞虫,章全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文泽才的好运气。
文泽才坐在一旁翘起二郎腿,“我的运气岂是你们凡夫俗子能比得上的?”
“呸,你就美吧!赶紧送我去医院!”
章全说着还让文泽才把黑虫和煞虫都带走,万一被宋文明拿走了,他该多心疼。
“看我不好好地收拾那个小子!”
临走前,章全在房里周围下了术,“他那性子一定会回来看我是死是活,只要他踏进院子一步,哼!”
文泽才将其扶下山,送进了医院。
等章全处理好伤,在打点滴的时候,文泽才摸了摸口袋,“你身上有钱吗?”
章全一脸惊讶,“你没有吗?”
文泽才一脸严肃,“大老爷们身上怎么可能没钱!我可不像你!”
章全眯起双眼看向文泽才的口袋,“你翻出来我看看?”
文泽才直接转身走了,“我出去走走。”
“喂!你记得交钱啊!不然医生可会把我扔出去的!”毫不掩饰自己是个穷逼的章全连忙叫道。
他旁边的病友看了看文泽才的背影,又看了看五十多岁模样的章全,最后问道,“同志,那是你儿子啊?”
章全一愣,最后笑眯眯地点头,“是啊,我儿子,那个不孝顺的,气死人了。”
刚走出医院大楼的文泽才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眼中带着疑惑,“难道我媳妇想我了?”
身上没钱的文泽才并没有回铺子找田秀芬拿钱,他是个好男人,要学会勤俭持家,既然是宋文明干出来的事儿,那就找宋家拿钱就是了。
今儿也没有鸡皮在身上,文泽才只能用一个小术将自己的脸弄得难看一些,然后拿出罗盘顺着方向走过去。
宋文明正在喝酒,他心里烦得很,也怕得很,也不知道那个老头死了没有?要是死了,警察查到他怎么办!
毕竟只有他常往那山上跑,山下难免住着人家,万一被人瞧见了,他不就暴露了?
不行,得回去看看,要是有人发现了,他就躲在旁边看情况,要是没人发现......
宋文明露出狰狞的笑容,那就别怪他毁尸灭迹了!
“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牢狱之灾啊。”
文泽才笑眯眯的坐在宋文明的对面看着他道。
宋文明啪地放下手里的酒碗,怒视着文泽才,“你胡说什么呢?!哪里来的骗子,快走!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文泽才也不走,“我好心提醒你,你还轰我走,罢了,你啊这辈子就待在大牢里过吧。”
说着,文泽才便起身准备离开。
心里慌得一笔的宋文明眼珠子转了转,最后拉住文泽才,“哎哟,我就是心里烦,脾气有点大,这位呃师傅?请坐请坐。”
文泽才坐下了,他看了眼宋文明面前的酒菜,宋文明赶忙叫道,“三哥!再来两盘下酒菜!大师你想喝什么酒?”
“我不喝酒,给我来两碗饭吧。”
文泽才道。
宋文明也没生疑,他们这种人大多数都有自己的禁忌,比如他那个便宜师傅不就只吃素食不吃荤腥吗?
“师傅,你刚才说我有牢狱之灾,这个怎么说?”
宋文明有心试探文泽才,于是他压低声音问道。
文泽才看了夹了一筷子菜,闻言看了他一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这什么意思?
宋文明脸色一变,难道说这人知道自己干的事儿了?
等他再问时,文泽才已经开始吃饭,不准备回他了。
宋文明见此心中郁闷,他又喝了一杯酒,脑袋有些发晕了,可心里的烦闷就一点也没减少。
对面的文泽才也吃饱了,他拿出纸擦了擦嘴,然后看向双眼发愣的宋文明,“我可以给你支一个招。”
脑子越来越迷糊的宋文明连连点头。
他都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只是看见文泽才的嘴皮子在动,也不知道怎么的,他掏出钱袋子,将里面的钱都递了过去。
文泽才数了数一共有三百多块钱,这小子还挺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