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才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想了想将黄三儿的电话誊下来递给安珍,“你去了那边先别跟着你的朋友走,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被卖了,这小子虽然混了点,但是个讲义气的,待会儿我再给他打电话说一下。”
安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过了电话,她笑看着文泽才夫妇,“大表哥,大表嫂,你们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说什么话,都是一家人。”
文泽才摆了摆手。
安珍走了后没多久,铺子上又出现了一个熟人。
只不过这人满脸嫌弃地打量着他们的铺子,还将手放在鼻子上,好似觉得这地儿臭得很。
赵大飞冷着脸,“请问要算命吗?”
文泽娟斜看了眼他,一屁股坐在文泽才对面,“不是我说,你这地儿也太不正规了,瞧瞧这些东西,还有这个伙计,有这么冷脸看向客人的吗?”
文泽才放下茶,“那也得看是什么客人,你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文泽娟脸色一僵,“我们好歹是亲兄妹,过来看看你不行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不给鸡拜年,”赵大飞双手环胸,冷冷地盯着文泽娟,“我师傅虽然不是鸡,但是你一定是黄鼠狼!”
文泽才:......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大哥,你也不管管他!”
文泽娟的脸都绿了。
“要是算命,就说你算什么,要是不算命,就转过身往外走,我这里不欢迎文家人。”
文泽才的话让文泽娟更下不了台,她起身想走,又想到今儿来的目的,于是再次坐下,脸微微上扬,看着文泽才,“我只是来问你一件事。”
“十块钱。”
赵大飞伸出手。
文泽娟脸又是一黑,她咬牙切齿道,“是咱们文家的事!”
“我和你们文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你即使要问,也得给钱,这开门做生意,吃喝都得要钱,我也不容易,听说你小日子过得不错,要不借一点给我?”
文泽才翘起二郎腿,一副无赖样儿,赵大飞也拿出以前的混子做派,从一旁拿了根棍子站在文泽才的身后看着文泽娟冷笑。
文泽娟浑身一颤,她怎么忘了,这个大哥不是个好东西,“能便宜点儿吗?我只带了五块。”
“也行,你问一半吧。”
文泽才示意赵大飞接过钱。
文泽娟咬住唇,低声道,“咱们家是不是有传家宝?你知道爸妈藏在什么地方吗?”
文泽才一脸正色,他也压低声回着,“是有传家宝,在妈的手里,至于藏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文泽娟双眼一亮,可很快就暗下去了,要是在文父手里还好些,放在文母手里,她又是偏心文泽勇的,自己别想得到好。
“你啊也可怜,”文泽才轻叹一声,“都是他们的儿女,我就罢了,反正我现在有自己的家庭,也和他们离了亲缘,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多的我不说,反正你吃了亏。”
文泽娟顿时心有戚戚地点头,“可不是,老太太偏心得很,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二哥。”
“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多管了,我瞧着你最近有血光之灾,要不要算一卦?”
文泽才笑眯眯地看着她。
文泽娟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
“二十块,大飞收钱。”
文泽娟一愣,抱住钱包,“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便跑了。
赵大飞有些可惜地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师傅,要是你说得厉害一点,她就掏钱了。”
文泽才脸色臭臭地看着他,“你这话怎么说得我好像是个骗子一样?”
赵大飞嘿嘿一笑,屁颠颠地去隔壁帮忙了。
秦勇见此微微一笑,文泽才拿起罗盘,冲他招手,“去清风镇看看。”
秦勇赶忙跟上,路过田秀芬铺子时还冲里面叫了一嗓子,“大飞看着铺子!我和大师出去有事!”
赵大飞跑出来,冲着秦勇得意地背影哼道,“下次就轮到我跟着师傅出去了!”
秦勇才不管,他跟着文泽才可见了不少世面。
昨儿个清风镇一个老太太过来找文泽才看邪病,说她的丈夫举止怪异,去医院花钱看了也没查出来,文泽才看风水啥也都行,加上镇上就只有他一个算命师开铺子,口碑不错也跑不了,所以老太太便请他了。
昨儿文泽才实在忙,所以没抽出时间,约定好今儿上午去她家。
“他婶子,你在这转悠啥呢?”
扛着锄头从徐婆子身边路过的村民好奇道。
今儿天还没亮,徐婆子便在这村口转悠了,一直到现在,这样的举动难免会引起大家的好奇。
徐婆子扯着嘴角,“我就在这里晒晒太阳,人老了,到处都是病,听说多晒太阳能治病,所以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