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是大师救回来的,大师就如同他的再生父母,自然要尊敬。
阿南和晓晓在院子里玩儿,见他走还有模有样地学着大人一般送了送他。
文泽才看着秦勇的背影微微一叹,这小子倒是和那现世请和尚超度自己的小子有些像。
“七叔,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的,各地都查得严,就是发现阴者也带不回来,”周管家跪在地上,小心道。
周七叔手里拿着镜子,正在看自己年轻的容貌,闻言他双眸阴郁,“带不回来?”
“是,”周管家的头垂得更低了,“好像有外人阻拦,每次找到阴男阴女都会被劫走,再找过去的时候便是警察了。”
啪嗒。
镜子被周七叔扔在地上一脚踩碎,他背着手看着觅阴盘,“一定是有人走漏了阴池的风声,那些野术师慌了。”
“七叔,再这样下去,阴池就是二三十年也蓄不满啊!”
周七叔刚要说话,就有周家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门,他也不敢看周七叔,而是跪在周管家身后大声道,“七叔!分支发现周八叔的踪迹!”
“老八?!”
周七叔面目狰狞了一下,随即闪身到那弟子面前,扯住他的衣领追问道,“在哪里?”
“就在西山附近,他打伤了我们的人,还带走了祭品!”
所谓祭品就是阴男阴女,或者是术师。
周七叔松开手,仰头大笑,“我道谁敢在背后阻拦,原来是老八啊,传令下去,祭品先别急,把老八给我找到,我们兄弟也有好几十年没见过了。”
“是。”
周管家垂下眼,右手微微一动,最后松了松脖子,出去了。
“真正的那后半部分在老八的手里,只要得到了那部分,阴池就是散了,又有何妨?”
屋内,周七叔拿着一张旧羊皮哈哈大笑道。
章全过来告诉文泽才周八叔出现的时候,文泽才正在手忙脚乱地给晓晓缝衣服。
“这是怎么了?”
章全心疼地摸了摸晓晓哭红的脸蛋。
晓晓抽噎着,“大壮摔了一跤,我想去拉住他,结果一起摔了,然后、然后我的小裙子就坏掉了哇.......”
说着又是一阵大哭。
文泽才微微一叹,晃着手里的小裙子,“我这不是正在给你缝吗?”
“可爹缝了好久都没缝好,还更坏了一些,”晓晓擦了擦眼泪,指着文泽才手里的衣服。
文泽才有些尴尬,阿南也别过了头。
刚开始是阿南给晓晓缝,结果被晓晓嫌弃,听见动静的文泽才自告奋勇地让他们拿过来自己试试,结果还不如阿南的。
章全看了文泽才一眼,“我当什么事儿呢,给我!”
文泽才呵呵一声,递给了他。
章全利索地穿针引线,看得阿南和晓晓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旁,章全的眼睛也没放在手上,而是看着文泽才。
“周八叔出现了,现在那个老家伙让人停下寻找祭品,全都去找八叔了。”
文泽才收回看他手的视线,“你怎么知道?”
章全笑了笑,“你当我那蚀阴虫这么好得?”
文泽才恍然大悟,他也不去追问章全到底在蚀阴池上做了什么手脚,而是问道,“既然他的精力都放在那周八叔身上,这阳泥虫就有时间找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章全将缝好的小裙子递给晓晓,在对方惊喜的眼神中又揉了一把小脑袋,“所以我和老钟准备出去转转,钟然和卫国一起,至于老袁就拜托你们照看了。”
“放心,”文泽才点头。
秦勇结婚这天接到新娘后便直奔着文泽才他们这里来了,秦婶子和文泽才夫妇一起喝了“媳妇茶。”
之后,一群人才回到老巷口秦家。
文泽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我们和秦婶子一起喝了他们的茶,那我们不就是他的长辈?”
田秀芬轻笑着,“别想多了。”
文泽才也笑了笑,“是啊,这样就挺好了,要是再收一个徒弟,大飞说不定气得离家出走。”
开学这天,文泽才被赵大飞送到学校,他有种被家长送去上学的感觉,“我都说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真没事儿?”
赵大飞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咱们再去请几天假。”
“可别,”文泽才再也不想整天都躺在一个地儿不能动弹了,“你先回去,长林他们来了。”
赵大飞看过去,毕长林和汪军涛以及杨永胜正往这边走过来呢。
“那我走了,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