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也够他妻儿受的。
邓父已经七十三了, 据他所说邓长青是他最小的、也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孩子, 所以他恨不得将邓长青捧在手心里疼爱。
现在他年龄大了,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差, 他不放心邓长青,所以想请文泽才给自己找个好墓穴, 好照看后人。
“您先命属金,所谓土生金,金相生成吉,所以墓穴的方向最好是在西南方。”
文泽才见对方在认真听自己说,于是便继续了, “儿孙有财, 那么前面的长辈就得与您的墓穴一个方向,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葬于同向克出为财。”
“克出为财?这财,”邓父眯起浑浊的双眼, “重吗?”
“这得看后人的力出得有多大,力大方能出大财。”
邓父点了点头,然后就没再说话了。
文泽才见此看见邓长青,邓长青看了眼邓父后,笑道,“今儿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去歇息,明天一早咱们就上山找墓穴。”
翌日。
古人有记载,安墓地有三莫要:第一莫要葬在水位,第二莫要葬在夹缝低处,第三莫要葬在回风穴。
文泽才将这几点都避开了,“这山脉起伏忽高忽低,但是脉象却极好,有龙山的相。”
“龙山?师傅,什么叫龙山?”
赵大飞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追问道。
“龙山就是龙山,”文泽才指着对面的山脉,“龙头在山脚,龙身在半空,你看那起伏的地方,是不是像龙在打盹时盘下的姿势?”
赵大飞仔细看过去,别说,还真是越看越像。
“大师,这龙山很好吗?”
邓长青是个普通人,自然比较执着自己关注的事儿。
“龙脉长福泽长,龙脉短福泽短,为了保证龙脉的位置,我们一般取龙脊的位置做墓穴,咱们过去看看龙脊的位置。”
几人起身过去,一个半小时后,三人来到一平地处,地面上方有一斜坡,坡上去的山脉也很平稳,正是文泽才想要看的地方。
“墓穴前有山水,墓穴后也丛林,后人祭拜有位,葬者栖息有平地,这地方是最好不过了,邓同志,墓穴我看了,剩下的就看你们怎么选了。”
文泽才看向邓长青,邓长青正在用手比划山脉的形状,闻言也没直接回答说好不好,而是道,“等我回去问过我父亲后,再与大师细说吧。”
文泽才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等回到邓家时,文泽才他们发现邓长青并不是只请了他们,还有其他人。
见此,赵大飞有些气愤,可文泽才却笑了笑,“我们已经看完了,邓同志,先结账吧。”
“结账?”邓长青一愣,“可是咱们还没选定位置呢。”
“刚才我也说了,看我们看完了,剩下的是你们自己选择,再说这么多人,难道我要在邓家待上十天半个月再走?”
“拿钱送客吧,”邓父拄着拐杖出来。
“哎!”
刚才好在犹豫的邓长青立马就点头了。
临走时,文泽才看向邓父,“邓老同志,最近还是别出去转悠,您印堂发黑,出外必有血光之灾,切记啊。”
说完,便带着赵大飞走了。
回家的路上,赵大飞的嘴就没停过。
“他们这叫什么?叫欺骗!什么一条龙服务,压根就是耍咱们!”
“你和他们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至少人家给了点钱。”
一提起邓家给的钱,赵大飞的火气更大了,还不够买斤肉呢!
“你啊,还是太年轻,”文泽才见此轻叹一声,声音有些低沉,“做咱们这行,这种情况是最常见的,毕竟这种东西对能力很有要求,咱们现在的名声太小了,出了老巷口,出了聊城,根本就听不见咱们的名字。”
“眼界放高些,这世界大得很。”
赵大飞看着前方行走的文泽才,忽然之间豁然开朗。
从邓家出来后,文泽才并没有和赵大飞一起回老巷口,而是来到了毕大哥的住处。
毕大哥昨儿个值夜,这会儿正在补眠,听见敲门声时,他整个人都是狂躁的,可开门后,他却笑道,“怎么这么突然,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正好路过,所以来看看你,”文泽才和赵大飞进了屋子,房子很整洁,风格也很简单,很像毕大哥的风格。
“之前长林带了你的话给我,”毕大哥揉了揉眼睛,“我和茶花是有缘无分了?”
文泽才看着他的脸,皱起眉头,“不仅是有缘无分,就你目前这面相也涉了大凶,我给你算一卦?”
毕大哥想起昨儿个发生的事,心里也有数了,“不必了,我知道怎么回事,茶花太在意我们的家庭了,她觉得自己配不上我,可又不想放开我。”
“昨天我娘喜欢的那个姑娘来这边办事,正好遇上了,还没说话,茶花就猛地把对方推到了半路中间差点出大事。”
想到这,毕大哥的脑袋不仅胀,还疼。
赵大飞瞪大眼,一脸不敢相信,“那不就是谋杀了?”
毕大哥定了定神,“对方没有追究,让她道勤,但是她的情绪很激动,我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文兄弟,能不能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