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跟他说:“席总六月大婚你都没回来参加,现在为了小明麓回来了,我们席总没你这兄弟。”
岱历亭哼笑,起身往包厢对面的沙发走:“咱又不谈感情,谈钱而已,什么兄弟不兄弟的,不重要。”
明骁和经现纷纷大笑,说他无情。
席权压根没在意婚礼的事情,有空就来,没空就不用了,也不是不熟。
他漫不经心地起身,换到那边和他说起了那个澳洲的项目。
两拨的人各自热火朝天。
说到了十二点,岱历亭才谈好了一些,起身和已经成家的席总一前一后出门了。
俩人都没有在会所彻夜浪的习惯,剩下的那三个就还在喝着。
第二天和他们几个吃了顿饭,隔日岱历亭就回去了。
临上飞机前,本来不想告诉明麓,但是思来想去,又觉得还是跟她说一声的好,可以顺便给她说他年后的行程安排,如果等过年见面再说……好像太晚了。
岱历亭能想象到她得知那是两人三年内的最后一面时,该多么失落难受,所以,还是提前跟她说一声,他不舍得那小东西觉得……忽然间又失去了什么。
岱历亭点入微信,打字:“叔叔今天回去了,过年回来,给你带红包。”
彼时的明麓正在画画,手机振动时看到那条消息,愣了愣,随后马上拿起来回:“好~今年红包是不是比去年还大的。”
岱历亭见了,笑了笑,而后说:“嗯,大一点的。后面叔叔可能就没法每年给你红包了,再回来,你都估摸要毕业了。”
明麓整个人怔住,随后想起高考前在岱历亭家里,他说的,他后面要长驻澳洲一段时间,在她大学的时候。
她整个人都愣了:所以,要开始了吗?
须臾回过神,她问:“你以后,不回来了?”
岱历亭:“应该是,即使有,也很少,不会久待。所以时间紧的话,叔叔就不找你了,你自己好好在学校玩吧。”
明麓鼻尖一酸,她还想着,大学的时候,她就完全像个大人了吧,就找个机会和他摊开来呢,可是原来他年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过了至少有十分钟,岱历亭才收到她的回复。
那十分钟里,车子行驶在机场公路上,飞快地略过一阵阵阳光,但是他心里其实不好受,大概知道她这几分钟里在难过。
小鹿:“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啊?”
岱历亭:“三年。”
明麓:“……我大四?”
“嗯。”
又过了几分钟,她才回过来:“好。”
也不知道这个好字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发来的,而且忍着多大的难受。
岱历亭揉揉眉心,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无比希望她在大学里好好玩,渐渐忘记这份不舍得。
再过一个月,明麓就开学了,明骁送她去学校的。
棠悦上了西外,不是一个学校,班里虽然也有上了城北大学的,但是和明麓不熟,也不是一个学院的,所以大学她就一个人了。
城北大学的宿舍条件很好,宿舍很宽敞,明麓住在最里面的一张床。
剩下三个女孩子都是外地的,就她一个本地,所以大家一开始都会主动和明麓套近乎,熟悉一下。
后面熟络起来后,大家又发现,她平时除了上课就是画画,性子极其慵懒安静,完全不惹事,所以大家更喜欢和她玩了,几乎谁去哪儿都会喊上她。
北市的秋天很短,十月份就有初冬气息了,到第一学期结束时,已经下了初雪。
从下雪那天开始,明麓就很期盼寒假回家过年时,岱历亭去给她爷爷奶奶拜年,顺便给她红包……
当然她不想要红包,她想要见他。
盼到大年初三的时候,岱历亭终于给她发微信说,午后他要到绿汀来。
明麓开始兴奋地等着。
不过还没等到岱历亭,先收到了老同学的微信。
温远修给她发消息说:“明麓,在家吗?”
明麓回:“在呀。”
温远修:“出来走走吗?”
“……”
俩人都上了城北大学,温远修读的是化学,她读的数学,平时在学校偶尔会碰面,只是不多。
不过温远修倒是经常会在微信找她聊天,不时跟她安利学校或附近的哪个食堂好吃,让她可以去试试。
就是今天,也不知道他找她做什么。
明麓回复:“我下午家里有客人,没办法走太远呢。”
温远修:“就在你们家附近。”